“那你怎么看待这首曲子？你音乐欣赏天赋那么好，肯定会很有感悟。”

娄晓娥虚心地询问道，明显在向何雨柱请教。

“听完之后，就一个感受，命运的无孔不入与人的无往不胜。”

何雨柱说道，“你用心听，现在刚开始，命运像不像一个潜伏在阴暗角落的魔鬼，等到机会就四处蔓延?”

娄晓娥听过很多遍，却没想到无孔不入这个主题，听何雨柱一说，立刻侧耳细细倾听。

果真如何雨柱所说，在那阴暗、冷，逐渐由弱到强的一个个音符中，残的命运正经历着潜伏、爆发的过程，伺机占领人心灵的一个个重地。

“你形容得非常精妙准确，”

娄晓娥佩服地点头道，“听你一说，再听曲子，我仿佛看见命运的爪牙正伸向人内心的每一处阵地。”

“是的，命运就是这样狡猾。不过，人是不会屈服的。现在这个强有力的旋律，就像人的意志，又把残的命运淹没。”

何雨柱淡淡一笑道。

“嗯，我感受到了。”

娄晓娥郑重地点头，整个人的情绪已经被何雨柱的评析感染。

“这样的过程，在接下来还会重复许多次，一次比一次激烈。”

何雨柱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命运越发地残，人也越发地顽强。”

“越发地残，越发地顽强……”

娄晓娥喃喃自语，仔细品味何雨柱说过的每一个字。

和这个年代的大部分青年一样，她的童年记忆是从战乱开始的。

哪怕家庭显贵，娄晓娥也像那个年代的许多人一样，尚在年幼就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每一次战火威胁，都是一次考验。

每一次考验后，都是新的浴火重生。

娄晓娥想到这，思绪飞往九霄，又重新回到地面。

“你的赏析，简直是太传神了。”

娄晓娥将音乐、何雨柱的赏析、童年记忆一遍又一遍嵌合在一起，回想过后长长地赞叹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命运越是残，人就越是顽强。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

“是的，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大。”

何雨柱说道。

两人对话间，演奏者已停止弹奏，开始收拾琴谱，看样子是要收工了。

餐厅里，人们却还在继续进餐，许多人发出遗憾的感慨。

要是能继续欣赏美妙的钢琴声就好了！

“有点遗憾，钢琴演奏居然先结束了。”

娄晓娥叹息着摇摇头道，“要是有谁能继续演奏，那可真是太完美了。就是不知道能到哪找到这样的人。”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期待很难实现。

这个年代有心思弹钢琴、有条件弹得好的人很少，所以她自己都把这当成奢望。

何雨柱听到这，嘴角微微扬起。

“那样的人就在你对面。”

他不疾不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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