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三楼不间断的叫声显然打扰了很多人的休息,顿时惹来一大堆埋怨。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然而对于王桂兰他们来说,是鬼叫的事儿吗?
他们是撞鬼啊——
之前那死丫头可没说这里能见到鬼啊。
自桑梓祥在卫生间见鬼之后,王桂兰心急如焚地救儿子去,结果还没到卫生间门口,就见自己眼前一暗,湿漉漉带着腥气的东西在她面上扫过一遍又一遍。
“哪个龟孙——”王桂兰还没抬起头就开始骂骂咧咧,结果在抬起头后,在屋顶上吊着的脸色惨白的白衣女正吐着两米长的舌头又对着她的脸舔过来,便还露出垂涎的喜悦,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
“吃掉吃掉。”
“啊啊啊,鬼啊——”
王桂兰瞳孔放大,吓得浑身冰冷刺骨,开始拼命逃窜,努力想跑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她那好大儿。
而她那丈夫此刻更是早就一个劲儿往门外冲,竟是谁都不管不顾,然而无论他们怎样逃,那门怎么也打不开。
可在他们背后一颗滴答着鲜血的大脑袋在飘过来,在脑袋后面,是个僵硬跟来的无头尸/体,此刻径直朝他们追来。
“嘻嘻嘻,别跑嘛,来让我吃一口。”空荡荡的房子里,无所不在的声音时刻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别吃我,别吃我。”
“放我出去——”
“别过来,啊啊啊——”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两人已经被吓晕了过去,但没有关系,没过几分钟,他们都会把这一家三口弄醒,然后给他们来个超级惊喜的笑容。
“啊啊啊——”
那尖利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刺耳,小区里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狗屁玩意,叫春呢?”
“几点了都,还不睡觉,这谁家啊?”
“老桑他们家,他堂哥今天过来了,白天看着挺木讷呢,咋的这么不着调,大晚上那么嚎叫,我这心脏病哦。”
被吵醒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对着三楼的房间指指点点。
有些脾气暴躁的人都敲门去了,结果就是没人出来,这时忽然有人想起这家的主人来。
“这家闺女小子呢?”
“下午就出去了,我原本还说这俩孩子不懂规矩,竟然让客人独自在家,现在看来,这家人明显神经有问题吓到他们了。”
都是老邻居,谁不知道桑家俩孩子年龄还小,最大的还没成年。
害怕了肯定会想逃跑。
不过她竟然还记得带走弟弟,说明心肠还是个好的。
相比而言,这扰人清梦的一家子就过于讨厌了些。
“好厉害。”
在另一栋楼三楼眺望的桑钰眼睛瞪得大大的,特别是看到那家人满屋子乱转又怎么也出不去,背后青青姐他们突然出现的时候,他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都快被青青姐他们层出不穷的招待手段惊呆了。
反观桑灵则是一派悠然自得,“哼,想抢我的房子,吓不死你。”
又过了一个小时过去,屋内还是没人开门,已经气得受不了的暴躁大哥愣是把门砸开的,里边客厅一对夫妻在狂乱乱跳,厕所里还有个对着镜子吓得尿裤子的男的只知道“嘿嘿”乱笑。
一看大门开了,一家三口竟然什么都顾不上,拼命往外冲,活像里边有鬼似的。
莫名其妙的一家子。
小区的人都无语地看着那家子人疯狂跑走的举动。
不过终于好了,他们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这时,“可怜”的桑灵姐弟俩才姗姗来迟,后面跟着类似学长的两个大男生。
很想是寻求到帮助后才回家的小可怜。
杨宏朗和张成泽:“......”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老大不是说要请他们吃宵夜吗?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是觉得这小区的人目光也太热情了些,叫他们恨不得立马低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内裤外穿了。
“灵灵啊,你那大伯一家绝对有病,幸好你们没跟他回去。”
“就是呢,可吓死我了。”
有时候在对比面前,以往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瞬间被埋葬,被新的记忆取代。
相比那家子,桑灵还是很好的了,虽然有时候对弟弟凶,但好歹出事时也知道带着弟弟走。
哪像那家子一个个都不管对方死活,只顾一个劲往外冲。
那门本来就被砸坏了,又被他们一顿折腾,估计连将巴着用都够呛了。
可是桑灵在乎吗?
她当然在乎。
这可都是钱。
“我这门……”
“我砸的,你放心,我现在就给你重新安一个。”砸门的那个彪悍大哥就是安门的,不然也不能那么快就把门砸开。
说着,就招呼自己兄弟下来,一小时的功夫就安装妥当,在临走时还不忘对她说,“你们以后可长个心眼,这种精神失常的人得躲着点,瞧这没公德的,半夜扰民不说,还一个个那么凶残,简直妈逼没谁了......”
彪悍大叔不仅行动彪悍,就连说出的话也彪悍极了。
“下次他们再来就找叔,叔来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