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书法牵连出来不少事,终于短暂的告了一段落。
晚上要穿书,陈亦辞于是把草药都装好包。
陈为止在他房里找出好几件棉服,披在了身上。
最近这段时间世界里越来越冷,上次陈为止穿过去头发丝儿被冻成了冰丝儿。
陈为止提前裹好了三件棉服,面对陈亦辞“我哥是个傻子”的眼神,理直气壮的回怼:
“你倒是对神明的buff免疫,我们可都是普通人。”
陈亦辞不置可否,拿起锄头去田里耕作。
陈为止蹲在田埂旁看陈亦辞浇水。
陈亦辞把上次带回来的土洒了下去,种了颗西瓜种子,过了一两个周,已经长出了西瓜苗苗。
真的长得很快。
陈亦辞摘了几个西瓜准备带过去让家人们吃,让陈为止帮忙抱着。
陈为止一眼相中最大的那个西瓜,很专业的敲了敲:
“我要吃这个!”
陈亦辞看了一眼,心道你很会挑:
“那个是给左逐的。”
陈为止在触到瓜皮的瞬间弹簧般缩回了手:
“看着就没小的好吃。”
算了算了,不敢造次。
陈亦辞又摘了苹果和梨,在最上面点缀着几颗粉红色的草莓,装到了篮子里,给陈为止提着。
陈为止咽了口口水,心道草莓总该有自己一颗吧:
“我吃小的那颗就行。”
陈亦辞噢了声:
“草莓都是给左逐带的,你可以吃苹果和梨。”
陈为止:……
他委委屈屈拿了颗梨啃了一口,自言自语催眠自己:
“梨比草莓好吃,梨比草莓好吃,梨比草莓好吃……”
陈亦辞失笑,看他可怜得不行,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草莓。
陈为止满足的一口吞下,嘴里不消停:
“这怎么好意思。”
陈亦辞:……
时针指向八点,两人穿越后,发现陈为止的衣服真的没白拿。
两人站在结冰的地面上,陈亦辞周围的土地融化出雪水,被冻蔫了的小草开始恢复生机,重新支棱了起来。
而陈为止整个人被冻得哆哆嗦嗦:
“冷冷冷冷冷冷死死我我了。”
“亦辞你你你你冷不冷。”
陈亦辞皱眉看着结冰的世界。
他们这几次穿过来虽然气温寒冷,但是都还没结冰的程度。
而现在放眼望去,完全成了冰雪世界。
周围的房子、花草树木,连地上的流水都已经被凝结成了一大坨冰河。
他哥已经被冻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边儿。
他忙握住他哥的手,给他哥哈气。
一阵温暖从指尖涌了上来,仿佛解冻一般,双手瞬间重获温暖。
陈为止惊喜的甩了甩重获直觉的手。
下一秒,他挪动着并不灵活的双腿,跳到了他弟身上,像树袋熊抱住树一样紧紧抱住了热源。
承受着突然起来的重量的陈亦辞:……
他把他哥换了个姿势,背着他哥跋涉在雪地里。
他哥乐滋滋的贴着陈亦辞的肩膀,甩着腿,高声歌唱:
“世上只有弟弟好,有弟弟的哥像块宝。”
陈为止书法是一绝,但是论唱歌他和陈亦辞是一个类型的,属于歌声飘出来就污染空气那种。
陈亦辞听得耳朵有点燥,感觉身上更重了:
“哥,你多少斤。”
陈为止停止自我陶醉:
“一百三十多斤,怎么了?”
陈亦辞颠了颠他哥:
“你的声音和你一起加起来有两百斤。”
陈为止:……
他闭麦。
两人到家后,发现其他人的状况和陈为止差不多,裹上了棉被,身上穿着几件棉服还哆哆嗦嗦。
陈为止赶紧背着他哥费力的过去,去握住他爷爷和他妈的手。
三分钟后。
陈为止坐在沙发中间,身上背了一只他哥,左边胳膊缠着他爷爷,右边胳膊挽着他妈。
三个人幸福温暖的喟叹。
陈亦辞费力抬起左胳膊点了个火,加了些柴,留好火种后,他想抽出胳膊。
他妈警觉的搂紧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