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一愣,想不到自己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他们反而会曲解。这样也好,免得他们私下议论败坏了公主的名声。
“正是这样。当时公主先是将我惩戒一顿,后来却替我解开绳索,并且问东问西,跟我聊了好一会儿。我是一个直性子,见她反反复复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干脆问道,‘公主,你问东问西,莫不是相中了我老吴,想招我当驸马?’本以为会被训斥一顿,结果公主红着脸不说话。后来我又和她聊了好一会儿,确认了她的心思,的确是想招我当驸马。因此我才说‘公主已经成为我的女人了’。”
吴超顺着张龙的意思解释一通,并将自己不小心吐露的事实遮掩过去。这样他们只以为自己和公主私定终身,而不是木已成舟。这种不确定的状态,更有利于保密,却不妨碍自己利用公主扩张影响力。
张龙愣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我说公主怎么把侍女都赶了出去,要独自惩戒你呢。原来惩戒是假,说情话才是真啊!”
赵虎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卑职参见驸马爷!”
张龙一拍脑袋,也连忙跪下。
吴超双手将他们扶起,“两位兄弟何必如此?公主的终身大事可是要皇上才能决定的,驸马一事还没影呢。”
赵虎摇头晃脑,“俺才不管那么多,俺老赵认定你就是驸马爷了。”
张龙也道,“公主既然相中了你,肯定会向皇上求情的。驸马一事,并非不可能。”
吴超脸一沉,“你们若是真的敬重我这个大哥,就不要声张此事,连我们兄弟之间也不要议论。否则,若是叫旁人听了去,定会耻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时我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张龙连忙道,“大哥放心,兄弟省得。”
赵虎也点点头,“我不说就是了。”
三人重新坐上酒桌,吴超端起一碗酒,“待我富贵之后,绝对不会忘记提携两位兄弟。来来来,干了这一大碗!”
酒至半酣,张龙琢磨着该怎么向未来的驸马爷表忠心,想起一事,猛然间有了主意。
“大哥,你可曾听过一段评书,说的是左手剑客复仇之事。”
吴超见他话中有话,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担心石敢复仇?”
张龙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大哥反应真是太快了,小弟才起了个头你就想到了。”
吴超略为不满,“你我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张龙连连点头,“是是是。那石敢虽然断了右手,但左手仍然好好的,不可不防。以我之见,不如干脆设个局弄死他!”
“怎么设局?”
“这个简单。我们可以从府里借一件贵重物品放到石敢房中,然后带人去他房中搜查。等东西搜出来,就可以用偷盗的罪名送到长安府。只要他石敢进了长安府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
吴超思索一阵子,摇摇头否决了这个计划。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觉得,对付一个小小的随从,都要用上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拉低了自己的格局!
格局低了还怎么成就大事呢!
“此计不妥。对付一个石敢,用不着这么麻烦。不过,你出的主意也有可取之处。咱们几个都住在府里头,只有他石敢,偏要在外面租房,平日里也不怎么跟咱们来往。这石敢也不是什么讲究人,也没有娶妻。有免费的宿舍不住偏要自己租房,说不得还真有些秘密。咱们就去他的住处搜一搜,能抓他的把柄自然好,没有也不必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