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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予我》

2021.08.11

文/茶吟

梨川的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窗外的绿荫成片,一声声蝉鸣浮在人心上,分外的燥热。

上午第三节课,外面的太阳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光影洒在坐在靠窗一排的随岁身上。

她趴在桌上,侧着脸枕着自己的手臂,在数学笔记本上潦草的写着些什么,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人名。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讲台的动静。

讲台上站着的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教师,模样和蔼,人可不是个善茬,一眼就瞥见了下面走神的随岁。

最后一个数字在黑板上结尾,余下的粉笔头直接飙向随岁。

王老头教了三十年的书,练出来的本事可谓是百发百中。

弹指瞬间,随岁一个“宋“字没写完,粉笔头直愣愣落在了脑门上。

“啊——”

少女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中带着些懵懂抬起头。

——“随岁!你又在想什么!”

高亢的声音将随岁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

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湿了发丝。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凌晨三点。

视线划过四周,是伦敦,不是梨川。

是梦,随岁拍了拍胸口安慰自己,缓着自己的情绪。

随岁呼出一口气,随意的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接着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干涸的嘴唇被润湿,舒服了许多。

杯子放回理石台面,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夜晚,伴随着的还有雨点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随岁被这声音吸引了视线,头别向窗户。

凌晨三点,睡意全无,因为一个梦。

站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动作。

随岁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最上面的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几声提示音之后,对面的人接起来。

懒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怎么这时候打给我。”

随岁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阵沉默。

“人呢,怎么不说话。”

随岁抬眸,见到雨滴从玻璃滑落时带过的一道痕迹,莫名的孤寂感涌了上来。

对面的人仿佛也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

随岁终于开口,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没事,刚刚梦到以前被砸粉笔头的日子了。”

电话另一头的木邵可没想到是这个,接过话:“这有啥,这对咱俩不是常事?”

“不过我倒是比你强,起码不会被砸了还去找人装哭。”话音刚落,两人都是怔住。

那时候,随岁还在撩拨着宋景迟,有事没事就爱去占个便宜。

木邵可完全就是嘴快,没过脑子就说了。

害怕她想起之前不好的,又赶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没听见随岁的声音,木邵可慌了,语气中都掺了担心:“你没事吧?”

当年随岁将宋景迟追到手又跑了的事情,三中可谓是人人皆知,木邵可语气一顿,觉得自己应该硬气一点,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又转了态度,语气强硬:“我告诉你随岁,咱好马不吃回头草,伦敦的风情帅哥多了去,你给我好好把握。”

木邵可豪迈的话钻入随岁的耳朵,随岁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已经习惯木邵可的语出惊人不死不休。

随岁又拿起杯子咽了一口水,想换个话题,便说起了别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一个话题结束后,木邵可突然变得支支吾吾的。

“岁岁。”

随岁“嗯”了一声。

“岁岁...有个事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说吧,反正今晚都已经提到了。”

“说呗。”随岁身子转了个方向,手撑着身后的台子,手指描着上面的纹路,然后等着下文。

木邵可压低了嗓音,又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清嗓,跟做贼心虚一样。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随岁心底升上。

“我前几天在酒吧碰见孟临嘉了。”

随岁眉心一挑,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耳边,还有些陌生。

木邵可继续说着:“我听他话中的意思是,那谁也去伦敦了。”

“宋景迟?”随岁不确定的开口。

木邵可细细斟酌着话语:“好像是...但我当时喝了几口酒,没怎么仔细听。”

刹那间,胸腔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好像有东西卡在嗓子里,随岁突然失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几秒后,她眨了眨眼,稳住声音。

试探问道:“他来做什么?”

几秒的沉默越过千里传到话筒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