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泼泼洒洒。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好天气,一步步向夏天迈进。但对于操场上正做着剧烈运动的几人来说,晴朗到有点不解风情了。
“……好热啊,夏季校服怎么还没有做出来。”钉崎野蔷薇此时脱掉了黑色的制服外套,依旧热出了满头大汗。
刚跟熊猫前辈锻炼了一场,她的衬衫都要被汗浸透了。
女孩抓狂地抱怨:“不行不行,今天我一定要去买几身漂亮的运动服。”
“还好吧,”熊猫摸了摸头,“我倒不觉得热。”
“那是因为你没穿衣服!不对,那么厚的毛应该更热吧!”
“鲑鱼…”年轻的咒言师躲在树荫下,连恶作剧的心情都没有,有气无力地举起了手。
“这种事一会儿再说吧。”
有着一头海胆般倔强短发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几人的身边,在钉崎野蔷薇“凭什么你清清爽爽的啊”的抱怨中神情淡然地扬起了手中的一叠纸质资料。
“有新的一年级生要来了。钉崎,收拾一下跟我去接人。”
空气瞬间凝滞了下来。
熊猫和狗卷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到了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身上。
果然,刚才还嚷嚷着热的棕发少女眉眼已经完全冷凝。
钉崎野蔷薇捡起放在树下的外套,语气显而易见地有些压抑: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年一年级的只有三人吗?”
虽然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伏黑惠脸色也有些差,“听说是上面的决定。是个交换生。”
“哈?这算什么啊?”
钉崎是真的有点暴躁了。
此时距一年级生中的第三人——虎杖悠仁被诅咒攻击死亡,仅仅过去了一个星期。
经过不长不短的沉淀,她已经大致琢磨出了虎杖死亡背后的含义。她又不笨,何况这件事实在是太多马脚。
那这又算什么,死了一个又来补充一个吗?
少女不满地啧了一声,对这位新同学升起了不知是同情还是烦闷的情绪。她转头询问自己的前辈:“你们之前也有这样的事吗?”
“木鱼花。”狗卷棘老实地说。
“从没听过有交换生的事,”熊猫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又看向后辈们,“日本只有两所学习咒术的学校。京都和东京高专只有交流会,没有交换生。”
“不管之前有没有,人都要来了。”伏黑惠把资料收起来,“是女生。禅院学姐不在这儿,恐怕要你多照顾了,钉崎。”
钉崎烦闷得几乎要把一头柔顺的短发抓乱(不过并没有,她舍不得自己的发型),“嘁,名字呢?要我们去哪接她?”
伏黑惠脑海中闪过刚刚记下的情报,这份资料是夜蛾校长直接交给他的,除了姓名和证件照外,其他的内容简直少得可怜。
“好像是个外国人,”他定了定神,“名字叫Kama。”
Kama,迦摩。
他刚在来的路上拿手机搜了搜,貌似是印度神话里的名字。一想起网页里的介绍,他头顶都要冒出黑线来。
怎么会有人起这样的名字,外国人的脑回路这么奇怪的吗?
钉崎野蔷薇虽有不满,但还没搞清楚新同学和高层的联系之前,她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别人。
“然后呢,要去车站等人吗?”伏黑和虎杖就是这样接她的。
“不用,”黑发少年摇了摇头,“五条老师应该会把人带过来。我们去门口接一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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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东京咒术高专坐落于远离市中心的郊外,依山而建,人烟稀少。
可能并不会受到欢迎的新同学迦摩,不,其实壳子里名为藤丸咲的交换生,正跟在一名身穿黑色制服、戴着眼罩的奇怪男人身后。
前方的可疑男子不紧不慢地走在深山小道中,甚至还哼着跑调的歌。
对方不急,藤丸咲自然也不着急。
这毕竟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东京咒术高专。
当然,指的是灵魂“藤丸咲”而非现在所用的躯壳“迦摩”。
准确来说,藤丸咲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十年前,只有五岁的他一睁眼就落在一片冰天雪地中。要不是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在监控中发现了他,他差点就冻死在南极了。
没有记忆,脑海中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连“藤丸咲”这个名字都是后来才被赋予的。
当时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人类最后御主藤丸立香收养了他,幸好迦勒底设施全面,养一个小孩子绰绰有余。
藤丸咲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和一双与藤丸立香如出一辙的金色眼眸,被一众master love系的从者当成了自己与御主爱情的结晶。从小在众多英灵的溺爱与教导下长大的他,三观已经歪到拯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