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剑吟:“别告诉我,这是从她大门上撕下来的。”
剑吟点了点头:“王爷英明,算无遗策!”
未来的摄政王侧妃,字写得差就算了,还堂而皇之地贴在门上?他现在知道,南苍苍为什么名声这么差了,她简直是自己把脸往地上丢。
盛临安两指拈起南苍苍的墨宝,三两下揉成一团,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你告诉她了吗?”
剑吟想了一想,才反应过来王爷说的是什么事,连连点头道:“我跟她说了好几遍,您喜欢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盛临安盯着手中的纸团,唇边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很好,她是故意的。
剑吟感到一阵冷意,上回他在王爷脸上看到这种表情,惹他生气的那个人怎么着了来着?好像是五马分尸了吧,人头还在城墙上挂到风干,似乎祖坟也被刨了。
他想到南苍苍那张美貌的脸,不禁摇头,卿本佳人,奈何惹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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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苍苍一大早就被樱桃的叽叽喳喳声吵醒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你贴在大门上的墨宝被人撕走了!”
南苍苍听了,胸有成竹地一笑:”多大点事儿啊,等我再补一觉,起来再写一幅挂上。“
“那倒也不必……”樱桃小声咕哝。
南苍苍摆了摆手:“你不懂,必须挂,这是战术。”
她不把自己的墨宝挂在门上,剑吟怎么跟他的主子打小报告,自己是多么的”知书达理“呢?
樱桃嘟起嘴:“可是……咱们门上已经挂了一块匾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感觉比二少爷写得还好看呢。”
南苍苍噌地坐起来,朝门外跑去。门口的婆子拦住她,说是夫人吩咐不准她出院。她细胳膊细腿儿,拧不过五大三粗的婆娘,挣扎着往头顶上看。
只见门上挂着一块漆黑的大牌匾,上面的漆还未干,上面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柏林台”,潇洒飘逸,端的是笔走龙蛇,叹为观止。
她挣扎累了,瘫在地上:“你们几个成日在门口守着,可看见是谁把这牌匾挂上去的?”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都说不曾见过,难道这牌匾不是一直在这儿?
樱桃叉腰骂道:“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天天蹲在门口眼睛长哪去了?还不赶紧去回了姥爷夫人,说咱们院子里进贼了!”
王夫人闻讯赶来,抬头看了半天,脸色白了三分,命人赶紧把侯爷叫来。
武安候刚刚下朝,听说此事,一万个恼火。自己在前朝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后院里进个毛贼这种小事还要他亲自过问。可等他见到南苍苍院门上的牌匾之后,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王夫人在一旁小心翼翼道:“侯爷,你见多识广,这笔力、这风格,莫不是模仿的……那位?”
武安候坚定地摇了摇头:“绝不可能。”
王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贼人进府,什么也不偷,偏偏在六丫头这儿留下一块匾额,我还以为是摄政王府的人给咱们提醒呢。”
武安候咬着牙:“这字绝不可能是模仿的,我见过摄政王的朱批,这就是他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