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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把关系弄错了,应该是外甥女儿,按照辈分该叫您舅舅。”

这位副司令仍然没给他一个眼神,“我姐妹家的女儿都不在沪上,这件事太仓促了,没法让外甥女儿来奔丧了。”

处座把照片拿出来,“这位呢?这位就在沪上,一个电话就能叫来。”

副司令把手中的黄纸放在到一边,接过来看了看。处座盯着他的表情,看副司令瞄了一眼就把照片还给了自己,这位副司令的表情自始至终没变化,忍不住问:“怎么?”

“您不认识吗?”

处座把照片收回来,“这是令尊结拜二弟家的外孙女,听说有一身好本事,曾经大闹关外给亲人报仇,后来经过这位不幸遇难的老先生搭救去了北平,辗转来到了沪上。她的名字叫齐楚鱼,有两个双胞胎姐姐,据说这两个姐姐相貌拔尖,是十里八乡的俏美人。这位齐小姐今年应该有十八岁了,听说她有一手弹琵琶的神技,当初初学琵琶的时候,令尊把一把虎皮金星木的琵琶送给她做礼物。您想起来了?如果没想起来......”

“你说的楚鱼啊,你想见她?”副司令转头看着处座,表情淡淡的:“你来晚了,她刚走。今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把一把钥匙交给了我。”

副司令从衣服口袋里把一把保险柜钥匙拿出来了,“没错,楚鱼是在沪上,但是她身份特殊,很多人盯着她,她不方便守太久。至于你说的这个照片上的姑娘,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我也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你说你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找了个五成像的姑娘照片硬说是我外甥女为的是什么?为了藏宝图?这个东西我谁都不会给,看都不给你看一眼。”说完把钥匙装回自己的口袋里,又往盆里放了几张黄纸。

处座对藏宝图压根就没动心,但是对将来的王牌下属不死心,“您怎么安排齐楚鱼小姐呢?”

“怎么?”副司令脸上挂着恼火,“你的名声都臭大街了,想对我外甥女下手?也不看看你都人到中年了我侄女还不到二十,你好意思张嘴?我告诉你,这件事门都没有,你死心吧。”

他刚说完,四周安静烧纸焚香的人都把手放在了腰上,这是一言不合就要火并。

郭邑丰立即插嘴,“您误会了,我们处座的意思是她乃是一位义士,您也知道她在沪上闹出来的动静,看能不能让她加入我们部门......”

副司令这才继续烧纸,“我走的时候把她带走,既然叫我一声舅舅,我势必是要管着她,她如今这个年纪正是嫁人的好时候,我已经打算好了,等到几位老人的孝期过去了,我就给她发嫁。”

处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抬头看了看启明星,把照片拿出来看了看。郭邑丰立即凑上去,“处座,这......”

处座喃喃自语:“你们家小玉不是齐楚鱼?”

郭邑丰想说点什么,但是说的内容要把握分寸,就在他斟酌的时候一辆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蒙着脸面,背后背着一个乐器匣子,很明显装的是琵琶,手里提着一个红色的包裹,包裹滴着红色的液体,她快步进了公馆,几乎如一阵风一样和这些人擦肩而过。

处座也看到了,他喃喃自语:“一米七,年轻女人,背着琵琶......邑丰,你说这她背上的是琵琶吗?”

“看着像。”

一群人二话不说跟着处座回到公馆,公馆的正堂中,摆放这一个红色的包裹,刚才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副司令看了他们一眼,没搭理,让自己的副官解开了包裹,两个首/级并排放在一起。这场景看的人毛骨悚然,处座忍不住问:“这是?”

副司令冷冷的问:“这是我外甥女楚鱼给三叔的祭品。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处座看了看楼梯延伸到的二楼,刚才的“齐楚鱼”肯定就在楼上,他忍不住叹口气退了出来,脸上带着可惜和敬佩,“真豪杰也!也真有血性,此举胜过很多男儿了。赶快让人查查今晚上出了什么事儿?”

郭邑丰陪着处座上了车,小心的说:“您真的觉得刚才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就是齐楚鱼?”

处座点了点头,“嗯,就是她。”他对刚才擦肩而过的女人深信不疑,这女人的动作姿态都不是一般的女子,是练过功夫的,锋芒毕露,哪怕是盖着脸,也能感觉出这一股子桀骜不驯扑面而来,这是一只雄鹰,不容易被驯服,和处座勾勒的形象一样,她不是个听话的姑娘。

郭邑丰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楚鱼,他目前该做的就是替楚鱼洗清嫌疑,“她和我们家小玉不一样,我们家小玉就是个普通姑娘,她......”

处座把怀里的照片拿出来甩在他怀里,“闭嘴,小玉的事儿不许再说。让我想想这都是怎么回事。”

郭邑丰立即把照片拿起来,“小玉她很有女人味的,刚才的那个凶巴巴的......”

处座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让你闭嘴,我一宿没睡了这会头晕,给我安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