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夏沿着蜿蜒幽深的山道缓慢的爬着,她看到不远处有间小凉亭,她擦擦额上的汗加快了速度想在凉亭里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忙疏于运动,只爬了没多久就觉的自己快要累瘫了。 凉亭里坐着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她找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来,揉着已经酸涨的双腿,她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侧头看向了远处的风景。 远处一片茂盛的树林不时有鸟鸣声传来,伴随着路过游客的谈笑声,她用手挡在了额前微眯着眼睛看向了亭山的某个山头轻叹了一口气。 从哪儿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她吵着让他和自己一起爬山过生日,他是明星,又正当红,经不住她撒娇赖皮凌晨时候他开车带她来到了亭山。 亭山是以如水墨画般的风景闻名全国,她一直想和他一起来,盼了很久终于在二十岁生日那天达成了愿望。 眼角涩涩的,那天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从小一直喜欢的人在她最想去的地方向她求婚了。 只不过区区的五年时光就让陪伴了近二十年的感情消磨干净,怨他吗?怨自己吗?她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里话不想和他说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用那种几乎溺毙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又是从什么开始自己宁愿加班也不想回家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怀过孕又流产了吧,原本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是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有留住,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留不住。 以后,她再没机会当妈妈了,这辈子她都没机会了。 “一个人爬山吗?” 一道略粗嘎的声音打断了余半夏的思绪,她转过头,是那三人其中一个男人,是个身材略胖脸上坑坑洼洼的男人。 男人在她的旁边的坐下,余半夏觉的这男人的眼神闪烁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站起来看了下山顶的方向摇摇头:“朋友在前面。”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出了凉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的背后有道目光一直紧随着她,她压下了那种不适感连折叠的登山杖者没有打开就快步向山顶的方向走去。 明明有缆车的,可是她就是固执的想和当年一样爬到山顶,仿佛这样她才可以真正的放手,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日子。 越靠近山顶越发陡峭,她停下来擦擦额上的汗,撑起登山杖艰难的迈着步子,当登上山顶的那一刹那,她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一股山风扑面而来,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离婚后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可是在登上这个山顶的一瞬间眼泪再不受她的控制流了下来。 从今天开始,钟清,她曾经的丈夫,哥哥,朋友,他们之切永远的结束了。 “余半夏。” 陌生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从背后传过来,她转过身。 那个在凉亭里的矮胖男人,他眼神闪烁左右看了看,这个山顶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想要去抓她的手,余半夏往后退了一步,也向四周看了看,太巧了,这个时候这个山顶居然没人。 “我不认识你,离我远点,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我认识你。” 余半夏一点一点的后退,只见眼前的男人脸色一变伸手去抓她身上的包,还来不及细她把包扔向他,他拿住包神色诡异,顺势就推了她一把。 她被人推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