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请柬是延阳王世子送来的,但他们心知肚明,十有八九是临安郡主背后撺掇的。
那临安郡主是延阳王爷最疼爱的小女儿,从小骄纵惯了,因为白毅仁在生意上与延阳王有些交往,临安郡主见过白玉璟几次,并表现出对白玉璟的爱慕。
但延阳王并不同意,一来白家虽是首富,但说到底是商人,有钱无权,延阳王是不可能让自己女儿低嫁的,二来白玉璟又是个药罐子,不知道哪天就死了,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下半辈子岂不是守活寡。
不单延阳王不同意,白氏夫妇也不同意,临安郡主骄纵无度,他们白家可受不起,但临安郡主却不依不饶。
现在白玉璟与凌双才刚成婚,延阳王府就下帖子让凌双一同去,怕不是普通的酒会那么简单。
凌双因不明两家过往,所以对白氏夫妇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过虽然她不清楚情况,却也不喜欢去赴这些豪门贵胄的宴,整日里无病呻吟,伤春悲秋,无聊之至。
“璟儿,要不我们替你回绝了?就说身子不适?”白陈氏小心的问白玉璟。
“不用,怎么说,王府也是权贵,我们不好得罪,而且双儿新入京城,带她出去见见也好。”
白玉璟咳了两声,皮肤几近透明。白陈氏看了好不心疼。
“可是,临安郡主她……”
“无妨。”白玉璟笑笑。他知道父母的担忧,但临安郡主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困扰,而且,他也相信凌双绝吃不了亏。
“罢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白毅仁知道白玉璟是为了白家,也知儿子有分寸,况且延阳王府是真得罪不起,所以只能由着他自己去处理了。
几人说得火热,凌双却听得云里雾里。
怎么突然又冒出了个临安郡主?白毅仁夫妇遮遮掩掩的,白玉璟又大义凛然的样子,难不成那临安郡主是白瓷瓶以前的姘头?
“既然决定赴宴,你二人好生准备准备吧。”白毅仁摆摆手,让白玉璟二人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璟也没对凌双多说什么,只一直挂着那一副欠揍的笑,还有双手仍旧不老实。
“双儿小时候总喜欢叫我璟哥哥,甚是怀念呢。”白玉璟揶揄的表情,让凌双好像吃了大便一样。
“呵呵。”除了讪笑,她还真没法回应,谁让不记事时的她这么蠢。
“延阳王府的酒会,届时女眷可能会在王府后院另聚,你素来没参加过此等宴会,若你觉得不想去,便不强求。”
“好。”正和她意。什么王府什么酒会,她也不是不知道官家的那些弯弯绕绕,这热闹她可不想凑。
“嗯,也好。不过是得罪下王府而已,不行便少些生意,反正爹年纪大了,也管不来这么多了。”白玉璟望向凌双的眼神,干净的让人想扇他一巴掌。
这人有病吧,明明就是要她陪着去,还先给她选择,然后说得把白府未来寄于她一身一样,逗她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