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江遥有自己的理想追求,家中父母在壮年的时候给予她足够的支持,但是现在他们老了,还有一个偌大的企业等着她去支撑。
这些事情是不会交给江律的,她心里明白。
江律做的事情比她伟大一千倍一万倍,或许是造福许多人的,伟业,也可以这么说。
江遥能提供的只有金钱上的支持,让江律不为研究资金的事情发愁,就像过去江家做的事情,江源实业每年都拿出一笔钱支持江律的研究。
这是江建平和高源琴能为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也是未来江遥这个妹妹为哥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我没事渡哥。”江遥垂着脑袋,怀里抱着狗狗玩偶,神色恹恹,有些提不起兴趣来,“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
只是突然有些烦恼。
这烦恼像烟一样出现在江遥的二十岁里,对她来说该担忧的事情并不是这些,这种事情现在并不值得担忧,或者疑惑。
她其实是背负了很多东西的,但是人们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任何人都不例外。
厉渡的手轻轻揉了揉江遥的脑袋。
迈巴赫的轰鸣消失在这座城市的深处,江遥像公主一样被厉渡从车里邀请出来。
“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
在两部电梯中间的公摊面积,穿着KITON的男人站在江遥面前,loake手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他神色平静,“遥遥,乖乖的。”
江遥点点头,眼睛像汪了一片水,“我知道了,渡哥。”
厉渡站在门口,看着她进了门,他眼中带着笑意,转身进了另一扇门。
江遥仿佛没了力气,她推开门走进屋里,像是泄了身上的力气一样坐在沙发上。
山楂似乎是知道主人的心思,踩着猫步像个女王一样走到江遥怀里,然后趴在她怀里叫了一声。
江遥揉了揉山楂的脑袋。
栗子没有英短妹妹那样纤细敏感的心思,兴奋地朝江遥摇尾巴,嘴里咬着栗子的小鱼玩偶,口水流了一地。
栗子把玩偶放在江遥身边,兴奋地“汪汪”直叫。
江遥:“……”
山楂闻了闻小鱼玩偶上臭臭的口水,伸爪子挠了一下栗子,栗子敏捷的躲开,更加兴奋地朝江遥叫了两声。
江遥:“闭嘴!”
会扰民的吧?
被这个活宝打扰,江遥也没心思伤春悲秋,放了满满一浴缸热水,她站在洗漱台前卸妆。
卸掉了脸上的妆容,露出一张素白的脸。
她不是那种惊艳众人的大美人长相,相反还带着一点青涩,像是夏日午后正在吃雪糕的隔壁邻居家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