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牛角小妖卑微的过分，一出门就显露真身，让陈林骑着代步。

却被陈林拒绝。

因为他既不是牧童，也不是老子。

让牛角小妖恢复人形后，陈林反手还上了个幻化，将他还未化形完全的部位给隐藏。

将他变成人形，是因为陈林此行的目的地还是蓬莱县城。

一路上，越靠近县城越荒凉。

城外数里内，杂草不生，树木都被啃秃噜皮了。

官道上漫是飞卷的黄埃。

城门口的两个着甲卫兵，也没检查他们，挥挥手就放行了。

入了城。

有零星几个摊铺，偶尔几个匆匆的行人，还有没几步就会遇到伸出的手掌和破碗。

陈林在找一家书店。

终于在一个街角，看到一间开着的铺子，摆着一本本书籍。

陈林拿起一本《修炼总纲》，正欲翻看，却被店家制止。

店主是个枯瘦老者，梳着山羊胡，一副精明模样。

“一两银子，先买后看。”山羊胡拿着个鸡毛掸子，压住陈林的手。

“这么贵？可以先看看吗？”

“没钱你看什么看？你当我这是善堂啊！走走走！”

却见牛角小妖用他的蹄子，一把将山羊胡的鸡毛掸踢飞，然后放下一锭银子。

“这些够不够？！”

山羊胡双眼放光：“那肯定够，让我先来看看成色！”

他伸手想去摸那锭银子，却被牛角小妖躲开。

没想到牛角小妖还有这个用。

陈林接着翻阅。

关于修士的描述很详细。修士需吸收灵力，境界分炼气，元灵，辟谷，神游，洞玄，洞墟，合道。

至于占星师就语焉不详，只写道占星师一般呈家族氏发展，靠吸收星力修行，不能吸收灵力。

而既不能吸收星力，又不能吸收灵力的，就是凡人。

匆匆看过，陈林就将它放下，准备买回去细看，将手伸向另一本。

《鬼怪志异》

却被另一人抢先一步拿走。

那是一个文弱书生，唇红齿白，气质卓然。

只见他拿起那本《鬼怪志异》，随意翻阅两下后，就递给山羊胡道：“这本也帮我包起来。”

山羊胡连忙讨好，帮他用特殊的纸包起，放入另一个袋中，然后将袋子递给他。

“柳公子，这都是您订阅的书！”

“恩。”

书生掏出一锭银子直接丢过去，再接过山羊胡递过的袋子。

一本一本拿出来确认。

陈林在旁边扫了一眼。

《论鬼物的弱点》

《杀鬼的一百种方法》

《十种最残忍的超度方式》

……

怎么这么让鬼心惊肉跳呢？

你不是个书生吗？！

“兄台不读圣贤书，而是读这些杂书？”

书生头也不抬，缓缓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妖魔鬼怪横行，大丈夫当仗剑杀鬼！”

他凛然的语气令陈林敬佩。

“为什么只学杀鬼，不学除妖？”

“怎么没学，这里都有啊。”书生对他扬了扬手中的书籍。

陈林凝神看去：《偶遇狐妖的一百个地点》

《我和蛇精不得不说的故事》

《花妖鉴定手册》

……

书生一本本确认完后，将他们重新收入袋中，给了山羊胡一个赞许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末了对着陈林道：“我可是很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