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刻板的老头，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搞得这么正式，冯辰心里暗自吐槽着讲台上的秃顶小老头。

曼施坦因教授看了看时间说，“3分钟之后考试正式开始，现在关闭手机，和学生证一起放在你的桌角上。”

他点了点腕表，黑色的幕墙无声地从雕花木窗的夹层中一出来，所有窗口被严密地封闭起来。同时教室里的壁灯跳闪着亮了起来，整间教室看起来就像中世纪欧洲昏暗的地堡。

这张匪夷所思的试卷显然震惊到了这里所有人。这份试卷只是一张雪白的水印纸，上面没有印任何一个字。

冯辰翻看了几张不禁皱起了眉头，举手喊道：“教授，是不是印错了，我这几张卷子全是白纸。”

“没有任何问题，试卷已经分发完毕，我和监考学生以及医疗组都在教室外，这间教室由诺玛监控。”曼施坦因教授露出冷漠的笑。

随着教室的门在诺诺和曼施坦因教授的身后重重地关上，冯辰满脸都是白日见鬼的神情。他甚至不知道试题是什么？摄像头在屋顶无声地凝视着乱成一窝蜂的呆住的冯辰，这个该死的时候，音响居然放起了悠扬的轻音乐。

等下！音乐里好像掩盖着什么？

是龙文！

光怪陆离的画面开始在冯辰眼前跑马灯一样的掠过，那场暴雨夜，那些嗜血的死侍，甚至是曾经做过的那些梦，在他的脑子里挤成了一团浆糊。

此时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正在监控室里看着冯辰，教室里的他正闭着眼在那些白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眼角还会滴落几滴泪水。

“看起来反应并不是很大。”曼施坦因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这不是他第一次灵视了，他在自由一日之前就觉醒了血统。”古德里安手里拿着冯辰的档案袋，要不是施耐德已经收了冯辰做学生，他就要申请做他的导师了。

冯辰自然是听不到监控里的两个教授讨论他的，他的头痛的像是有人往里面塞了把斧子，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战场，滔天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身躯，无数的龙类尸体组成了尸山血海，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让冯辰很不舒服。

教室里的冯辰眼中的光芒如赤色熔岩一般流动，手腕高速的闪动，一条条如蛇般扭曲抽象的笔画被写在纸上。

轻音乐转换成了劲爆的摇滚乐，他书写龙文的动作反而变慢了，试卷也只剩了最后一张。

扬声器的音乐戛然而止，冯辰恢复了意识，茫然地看向四周，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走了进来，把他的试卷放到了一个袋子里，封上了口。

“考试结束了吗？可是我感觉只是做了个梦。”冯辰怅然若失，他感觉自己又一次失去了什么，虽然是梦，但真的太真实了。

“考试结束了，很多人都把灵视当成梦境，实际上两者的本质上也是差不多的，都是你潜意识的体现。”曼施坦因说着给文件袋又上了一层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