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顾以枫”洛佑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向着黎向晚一步步的逼近逼到她无路可走只能抬头直视着他的眸子,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没记错的话,纯纯大名是黎芯纯,姓黎,你想说那是顾以枫的孩子?黎向晚,我说过,你说谎的时候眼睛都能告诉我,你怎么还有胆量在我的眼前说谎呢?”
“你。”黎向晚涨红的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胡说什么!”
洛佑翼不急不慢的伸手握在黎向晚的肩膀上,力气不大,却被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了自己的可控制范围之内,他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嘴角的笑意却是越来越重了,“胡说,只有你才会胡说。黎向晚,你当真以为,你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我一无所知?别天真了好吗?顾以枫欠我的,我全部会拿回来,包括纯纯,包括你。”
黎向晚扩大的瞳孔忍不住的收缩,她歪过头却是撞到他的眼底,洛佑翼笃定的样子深深的刻到了她的眼睛里,让她瞬间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都知道了吗那纯纯还有顾以枫不行!不行!以枫现在才刚刚拥有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洛佑翼他不能,不能夺走!
黎向晚心虚的流转着目光,她张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她深知,她没有退后的选择,只要一退后,只要她妥协,所有的一切都会白费。
“洛佑翼。”她抬眸,有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寡淡,“你别再自以为是了。”围妖扑才。
洛佑翼淡淡的笑了,像是自言自语道,“自以为是吗?呵,什么叫自以为是你知道吗?”
黎向晚缩了下脖子,逼着自己狠狠的直视着他漆黑的眸子,略带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面子上苦苦保持着冷静,脑袋里却是冲动的说了一堆根本拦不住的话,“洛佑翼!你听好了!你这就叫做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认为纯纯是你的孩子,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和纯纯算是你的所有物?!这一切一切不过是你的臆想,你的自以为是!你听好了,纯纯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顾以枫,你和她没有一点关系,所以,你没有资格!”
洛佑翼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但是眼底闪烁着的情感却是告诉着黎向晚他有在听。
黎向晚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猛地张开后一掌推在了洛佑翼的肩膀上,洛佑翼微微一顿,身体却没有因为她的一掌而移动半分,她涨红的脸似乎有一些慌乱,但是依旧强装着震惊,“对了,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之间也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的关系,在你签下那张离婚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完完全全的结束了。我可以告诉你,我黎向晚,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这里是市,不是市,你没有资格让我离开,我也没有资格让你离开,但是我们这样两看相厌,倒不如不相见。”
“两看相厌”洛佑翼低沉着语气,“我可没有我对你有多少的厌恶。”
“恩?”黎向晚猛的抬眼,她愣是没有消化了洛佑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厌恶,为什么当初他会让她离开市若不是厌恶,她又怎么会躲他躲了五年?再者说,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完全摧毁了自己的形象。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厌恶她?
洛佑翼看着她愣神,轻笑着,“还有,我确实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用一直强调,我有眼睛,能看见。”
“你什么意思?”黎向晚看着他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一点点的气愤,相反的,他眼底的兴趣一览无余,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局促感,“你到底想怎么样?”
洛佑翼看着她的目光突然一变,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抬起,惊得黎向晚赶紧后退一步,他却没有给她让开的机会,直接按在了她的肩头上,慌乱的心跳感有内至外的冲击着黎向晚的神经,她觉得肩头上的力量似有千万斤的重量,让她刚刚咄咄逼人的话全部消失殆尽。
他指尖一动,轻轻掸去落在她肩头的一片枯叶,手却还是不轻不重的搭在黎向晚的肩上。
突然,洛佑翼像是发现什么一样,高深莫测的道,“黎向晚,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你当真是厌恶我?”
“你胡说什么!”黎向晚匆忙的移开身体,让他悬空的手猛地坠落。
洛佑翼笑着把手斜插到自己的裤子口袋,“你现在还想说我是自以为是吗?”
黎向晚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就因为简简单单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就敢断定自己的心脏在跳动,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自信感,但是一想到今天不把他的事情解决了,不管是纯纯还是顾以枫,都会受到他的伤害,她心里胸口倏地一紧,冷起了刚刚惊讶的脸。
“等着吧,我打赌,你会心甘情愿的回来的,我的女人只有被选择的份儿,没有去选择别人的份儿。”洛佑翼突然转生,话锋一转,只留给了黎向晚一个挺拔的背影,他微微侧头,夕阳的余光嘻嘻洒洒的落在他高挺的鼻翼一掌,一时之间,他俊秀的脸颊竟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神秘感,“不出两个星期,你必然会回来。”
洛佑翼话一说完,迈着脚步就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走去,黎向晚愣愣的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待反应过来他那一席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觉得寒意一下子由脚底窜到了头顶。
洛佑翼是要逼她回来,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他就像是一个狩猎的猎人,一步步的设好了陷阱,看着她按着他的安排,渐渐的走进他的包围。待她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四面埋伏,他截断了她所有的出路,逼着她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吗?五年前黎向晚决定说出那个弥天大谎,带着纯纯去逃命的时候就没有束手就擒,现在更是不可能!
黎向晚想到之前听到顾以枫打电话,顾氏和洛氏已经争斗的快进入白热化了,洛佑翼定是想着等到最后,她会求着他放过顾氏。
但是不可能,黎向晚不可能会认输,顾以枫更不可能认输!
洛佑翼像是拿住了她的软肋,所以肆无忌惮一样。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纯纯的消息,会煞费苦心的每天背着她去见纯纯,为什么他会那样的断定自己一定会输!
黎向晚看着他即将进入轿车的身影,快步跑上前一把按住了即将关上的车门,她低着头,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的表情,“洛佑翼,我和你打这个赌,两个星期内,我绝不可能回来!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回来!你就死了这样的心吧!”
“好,我等着看这个赌到底谁是赢家。”洛佑翼淡淡的张口,将目光放在黎向晚几乎苍白的手指上,她说完这句话,手陡然的失力,讪讪的收回。洛佑翼顺势关上了车门,轿车扬长而去。
“洛佑翼!你这个自己为是的家伙!我黎向晚,绝不可能再傻到让你随便的玩弄我的心意!我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黎向晚对着远去到已经看不到任何行踪的车子大声地喊道,她喊得声嘶力竭,几乎用尽力气一般的喊得很是大声。
坐在车子里的洛佑翼透过后视镜静静看着路边的风景,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伸出右手,感觉着手上面似乎还有她淡淡的温度,嘴角苦涩的微微一动。
龚烈焰从门外进来,远远的就闻到了办公室里面一阵阵的酒味,他蹙着眉,大步迈进洛佑翼的办公室,却发现空无一人。
“这家伙”龚烈焰顺手扶起倒在桌子上的酒杯,心想着这个一向在公办事里面规规矩矩的洛佑翼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直接在办公室里面喝闷酒?
他在办公室里面溜达了一圈,脚步自然而然的停留在办公桌前,他目光一顿,弯腰拿起摊开着的文件,“顾氏啊,果然。”
龚烈焰把文件原封不动的放好,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随手招来了一个保洁阿姨去打扫一下,自己则是径直的走向是总裁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里。
龚烈焰看着门口地上歪倒着的啤酒瓶,把这碍事的东西一脚踢开,伸手推开了门。
和总裁办公室一样,这里也是充溢着酒味。龚烈焰虽然喜欢去酒吧泡着,但是他对于酗酒这种事情并不是很赞同。
“你回来了就是为了喝酒?”龚烈焰调侃着半睡在椅子上的洛佑翼,顺手抢过他刚嘴边递到嘴边的啤酒一饮而尽,“按原计划,你在市只需要待三天,但是你却是呆了三个星期。我问了你的秘书,她说你好像有长期呆着市的准备,可是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呢?我们洛大总裁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
洛佑翼用力的扯了扯衬衫上面的扣子,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声音有些含糊,“你的话倒是变多了。”
“我的话本就多,但是你的话从就没多过你好像说过,言多必失,对吧?”龚烈焰伸出长腿,悠闲的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堵了洛佑翼一口。
洛佑翼听着只是苦笑,“对,言多必失。”
龚烈焰看着他只顾着喝酒,也没有解释一下自己奇怪行为的意思,不禁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一个人喝闷酒了?”
洛佑翼抬眼看了他一下,却是没有说话,龚烈焰知道他是懒得和自己废话,“我要是没说错的话,你那么针对顾氏,只是因为一个黎向晚吧?”
洛佑翼刚准备喝酒的手一震,突然把酒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喝的有了几分醉意,脸上透着淡淡红色,眼神也有一丝丝的迷离了,说话则是没了那么多的顾虑,“对,一个黎向晚,已经让我束手无策的!”
“束手无策?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怎么那么的不合适呢?”龚烈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