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什么人?不要命了,跑到那楼上去!”三爷刚刚把握从地上搀扶起来,耳边就响起了楼下人的呼喊声:“听没听到我说话,还活着吗?”
隐约的能够看到楼下手电筒照上来的光,打在五楼楼梯口,些许亮光,随着他晃动的手电,时不时的漏在走廊上。”应该是保安。“三爷探出头看看走廊尽头:”那些保安都不敢上来,看来这地方不是停尸间,却空着是有原因的。“
我顺着三爷的目光,打量着这黑乎乎的房间:”是因为,那个女鬼吗?“”恩。“三爷点点头,冷笑一声:”呵,说到底还是个害人的厉鬼,不然怎会惹得人如此害怕,连这一层楼都能废了。“
说完,三爷还煞有其事的看了我一眼,抬起手指头在我鼻子前晃了晃:”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跟它们打交道,不要害怕眼睛看不到的,也不要相信眼睛看得到的。”
“是是师傅。”我低着头,小声的应了三爷两句。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走,从消防通道下去。在那走廊尽头。我们两被保安抓到,免不了一顿麻烦。“三爷话音落下,已经抬脚走出了房间,做事风风火火,干净利索,体现在他的每一个动作上。”师傅,等等我、“轻快得喊了一句,我连忙追着三爷的脚步跑了出去。
在医院里面好像才呆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看看医院大楼的挂钟,却已经是凌晨三点近了半的时间。
隐隐约约的能见着几辆货车在大马路上奔驰而过,即使是在市区里面速度依然不减,像是想要快点赶时间,弥补一晚上塌下得路程。”师傅,我们现在去哪里?回黄丽家嘛?”我看看身后的方向,抬起手指了指身后:“师傅,黄丽家不应该是在后面吗?我记得早些时候我们是从那边来的呢。”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去干吗,难不成你还想去调解一下他们的夫妻关系吗?”三爷习惯性的掏出口袋摸出香烟,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可能是因为刚刚情况紧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抓在手上的打火机就丢了,他抖了抖眉毛,有些无趣的把香烟盒子放回了口袋里,转身看看我:“丫头,以后你得随身给我备着打火机,烟瘾犯了。”
“我才不给您备。”我上前几步,从三爷身后走到三爷身边:“让你少抽点烟我巴不得。抽烟伤身体,连我都知道。”
“就这点爱好了。”三爷微微的摇摇头:“干我们这行的,指不定哪天就见不得太阳了,吃那香火烟,不如这香烟过瘾。”
“您这么厉害,还说这种话。不是磕碜我么。”我有些疲惫的抬起双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腰板,手伸到脖子后面拉起自己的头发,用手抓成一个马尾,嘴巴忍不住张开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看沉默的三爷:“师傅,李鹏飞的事情,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吗?你都没有问那女鬼。”
“还用问嘛。”三爷语气不屑一顾。
“那她干嘛给李鹏飞发阴电波啊,为什么那栋楼其他人都没有收到她的电波呢?”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转过头来自己思考,自己言语:”而且,李鹏飞变成那样,她能得到什么,难不成她认识李鹏飞?“”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事情,理由无非是爱恨情仇、再就是嫉妒。“三爷眉头动了一下,似乎非常不愿意,又强着耐心跟我解释一样:”应该是那女鬼怨恨太深,害了太多人,但医院地基之下往往是埋了镇宝风水的,所以她也逃不出去,只得有这种方法害人,引人过来。黄勇不是说了么,出事之前,李鹏飞和黄丽的感情是远近闻名的好,知道为什么了吗?嫉妒,归根结底,还就是一个怨字罢了。
怨。
我想,这恐怕是和情字一样,让人难以理解和琢磨透的第二个字了吧?为什么这两个字有时候能改变一个人?
我没有回三爷的话,三爷也没有主动的挑起什么话题。就这么和三爷肩膀并着肩膀,一路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间,只是感觉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了鱼肚白。开始还要点眼力劲儿才能看到前方的路,而这个时候,视线已经非常清晰了。
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城市,又走到了郊区,然而视野却没有变得更加匡阔,依旧是有几栋高楼大厦一动不动矗立在天地之间。
“红谷滩新区?”我看到了路灯延伸出来的路牌,上面写着这五个字,应该是他们给这个地方起的名字:“师傅,我们到这里来是干嘛?”
“见个老朋友。”三爷无意的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异常风骚的把自己脑袋上的发髻扎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