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诗仁没有食言,在三天后就预备着带我回家,刚好回去在八月之前可以跟爹一起过中秋,本来他说要带上新丫头果儿,还是被我给拒绝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要把宝儿带走,有她这个得力助手,我才能事半功倍。
于是随行的就是几个小厮,因为沽县的计府还有人,所以这次并没有带多少。
一路都是荒山野岭,一连走了三四天,都在外面就地吃些馍馍喝些水,歇在马车里。好在马车足够大足够舒坦。但是我来的时候怎么就能睡一路呢,回去的时候就这么清醒呢,我好想一睡睡到家门口。
半夜迷迷糊糊中醒来,头下有些硬,伸手一摸,计诗仁不见了!
计诗仁不见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的枕头不见了!天知道这种闷热的天气枕在计诗仁的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有多爽。
透过车帘隐约能听到火光滋滋的爆裂声。
“相公。”喊了一声,但是无人应答。
不该啊,怎么着,就算丫计诗仁去拉拉了也有小厮守着啊。
就在这时车帘外能见的明黄火光突然熄灭,车厢内一阵冷风吹过,透过骨子里阴冷引起我的一阵战栗,背后一阵阴沉沉的气息缓缓靠近,后背传来轻轻的敲击感,一只冰凉的手指缓缓的绕上我的脖子。
咕隆眼珠子转动的声响。
熟悉的声响让我果断想起来了那个域主那天在黑轿上挑衅我,当真是阴魂不散!
一张长满疙瘩恶心至极的脸出现在我的侧边,瞳孔直勾勾的看着我,发出慑人的光芒。
那货不厌其烦的来这招,就算换了个面具我也认的出来。
“你烦不烦,每次都这么阴森森的来。”
伸手一把拍在那凹凸不平的脑门儿上,入手的却是一阵脓包被挤烂的滑腻之感,用力搓了搓,这次玩的也太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