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这一趟见识到外面的残酷,他就能彻底死心了吧?
温昭昀有时候真不太明白,孟桓对外面的向往怎么会那么强烈男子需要安全感需要女人保护,他却偏偏想自己撑起一片天。
虽然没成功吧,但这种想法还是很新奇的在她所见男子中,他绝对是独一份。
这次放他离开,才不是真心实意的放他走而是想让他认清现实,重新回归她的身边。
至于孟桓在村里住时所遇的排挤,在镖局的碰壁或是最后被人贩子拐她都没有参与只是派人跟着任事情自然发展。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独身出门太过艰难,根本不需要她操纵什么就会有千千万万困难纷至沓来。
只是她没有料到,派两个人跟着保护不够孟桓竟然被人贩子拐了去,而且还险些被
想到这里她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本想去看看他的,温昭昀却忽然改了主意,暂时不想见了。
转向青竹苑。
孟桓几乎是刚走进屋子,就见里面已经摆上了冒着氤氲热气的浴桶还有两个专门负责的侍人站在一旁等候。
明明只出去了半个月而已,他再次回来,却感觉有些恍若隔世。
他抬起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旁边摆着的云纱屏风,以及窗下的红木榻金丝楠矮桌
村中小屋狭窄逼仄,屋里光线阴暗难明,屋外犬吠鸡鸣吵闹不止。
如今这青竹苑则大不相同,雕梁画栋,环佩叮当,侍人成群,鸟语花香,两者不需对比就能立分高下。
“文喜,我们又回来了。”
他解开衣带,借着小梯步入木桶,看侍人在撒着不知名的香料和干花,这半月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
爹的!这才是人待的地方啊!
看在温佑的面子上,温昭昀左右也不能弄死他,而且他还长着一张她正君的脸,她肯定也不舍得让他受伤。
既然这样,关,他也不是没被关过,睡,他也不是没被睡过,还真没什么好怕的,有什么惩罚就让她且来就好了。
其实他这半月总是偶尔想起,离开哪天早上谢允锦说过的话,像与不像又有什么关系呢?性格总是不一样的,她又不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这么一想,似乎做替身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沐浴结束后,他没有急着休息,现在那神色木然的男子自尽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时不时在他脑海里闪现,他一时半会绝对无法安心睡下。
然而这会温昭昀也没来找他,他拿不定她的心思,心里还稍微有些惴惴的,趁着这个时间打算去西厢看一眼温佑。
哪曾想,去了却不见温佑,反倒只有乳父一人留守。
询问之下他才得知,他走后没多久,祖君就每日命人来抱温佑去小院,和那个留在府上的谢允锦一同逗逗孩子,每当孩子实在闹得很不愿意待的时候,才会给送回来。
乳父有些沧桑的苦着脸,“小君,奴不知该不该说,祖君也找来了一位乳父,但太过年轻经验不足,常常不会照料小主子”
“而且,前几天也只是看一会就送回来,这几日留的时间越发的久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孟桓当即怒目拍桌,“当然是坏极了!温佑是我的孩子,他们两个抱去做什么!走,同我去小院把他接回来!”
虽然他平时不怎么带孩子,但好说歹说也是他生出来的,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尤其是谢允锦,他逗他的孩子做什么!
他带着怒气扯着乳父就往外走去,哪知道竟被护卫一把拦下,说是他被禁足了,不能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