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紧握着手,不敢有丝毫退缩,“风月相信江相不会后悔看。”
她的笃定,狂妄,让江郁白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呵!我倒要瞧瞧你手里能有什么东西让本相稀奇的。”江郁白冷嗤。
风月依然态度很坚定,“江相不会失望的。”
诚如风月所言,江郁白在看清信件上的只字片语后脸色倏地巨变,如同风云诡谲,海浪翻腾。
“你到底是谁?”
江郁白动怒了,不,与其是动怒还不如说起了杀心。他危险而又深沉的目光紧锁风月,像是要她说不出个自己满意的答案,他就会将其碎尸万段。
“江相我说了,我叫风月。”
紫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顷刻间风月的喉咙就被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趁本相还有点耐心最后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冰冷又透着嗜血的果决,手下的动作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彻底让这朵瑰丽的花消散人世。
“风月就是风月,风月只是想要效忠江相,为江相出力谋事,并没有什么其它不轨之心。若真的说目的那也是想以后在江相身边,能有风月的栖身之所,能得江相庇护。”空气越发稀薄,隔着面纱看不清脸色但凭着她吃力又沙哑的音调就足以证明情况的危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风月出身低微也因此不幸沦落风尘,能救风月的就只有江相,若得江相庇护它日便不会再受别人左右,做些自己不愿做的事。”
“你凭什么觉得本相会用你?就凭你信件里那短短几句话?若想,本相杀了你就是,不过一个区区花魁本相有的是办法善后。”话虽这样说江郁白的手却还是不由自主松了些力道,他倒想看看这个女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得了喘息的机会,风月也不敢掉以轻心,“杀我确实对于江相来说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但是蚂蚁虽小却能反杀大象,江相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可我死之后刚才的秘密就会很快被别人公诸于世,我想江相最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吧?”
“呵!凭一些口空白话就想扳倒本相,你未免太天真了。”江郁白讥笑,眼底寒意渐深。
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多少年了,除了苏景容之外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令他厌烦的人。都说美人带刺,江郁白觉得,她带的分明就是剧毒。
“江相,你说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风月会选择铤而走险吗?毕竟人的命只有一条,风月是想脱身但更惜命。”
“啪——”
白玉杯落地碎了,风月也被江郁白狠狠一摔整个身子砸翻了案桌。小腹撞在桌角疼得风月冷汗直冒。她还来不及起身,黑影就朝着她整个人笼罩下来。
“女人,你竟敢威胁本相。”
深黑的眼眸里聚集了****,铁青的脸上染着浓郁的杀意,他倾身双手撑在风月两侧,阴沉沉的话让人不禁后脊发寒。
风月疆在原处,手脚冰凉,一动也不敢动,“风月说过,风月只是想为江相谋事,求得一份自在。”
她的声音略抖,语调还是不改坚决。
这个女人很可恨,江郁白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聪明也很有胆识。
可他还是很讨厌被人算计!
“风月,你好得很。”
就在风月快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江郁白突然退离了,他站在距离风月不到一米的地方盯着她,“说吧!是不是你们楼主让你接近本相的?”
“看来江相还是不信我。”风月的心沉了又沉。
这个男人太精明了,心思缜密又时刻保持着清醒,想要取得他的信任绝对不是朝夕就成。
江郁白哂笑,“信你?本相凭什么信你?就你那几句自以为是的理由?风月,本相可以暂且不杀你,你要真有本事就好好藏着口中所谓的证据,要不然等到本相哪日找到,那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