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昭宁没有再动,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放了筷。她落筷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被苏景容和江郁白听见,均同一时间停止了对话纷纷将目光转向她。
昭宁端坐,一声不吭。
隔着轻纱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也知晓她不悦了。
“公主可是不满意菜色?”江郁白言辞斟酌的询问。
江郁白没见过昭宁也从不曾打听过她的喜好,这一桌食物也是随意命下属安排,不喜欢也是极有可能。
“公主很喜欢丞相大人安排的菜色,只因身体因素很多都不能入公主口腹……”青竹开口解释。
“原是如此,怪臣疏忽,臣这就命下属重新安排菜色。”江郁白做了个顿悟之色。
“我累了。”
江郁白才招人来,昭宁倦怠的音声就落于众人耳中。
一连被三次无视就算江郁白不恼,他身边的侍从都心生了忿意,侍从冷冷的剜了昭宁一眼,旋即恭敬地退回原处。
“既然累了,那便回去吧!”苏景容落筷,“今日多谢江丞相款待,它日有空,苏某当以薄酒相还。”
“苏太傅客气,能同公主,太傅同席,是江某荣幸。”
两人行揖作别。
“青竹往后几日便拜托丞相了。”擦肩而过,昭宁清清淡淡的话落下。
青竹惊,脚像是被粘住一般,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自家公主都发话了她哪里还敢走,只得站在原地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臣只是同公主开个玩笑,哪里敢真的将公主的人带走。”江郁白躬身相送。
“不好笑。”
昭宁冷哼,迈步踏出蘭间。
几人一走,雅间顿时就有种人去楼空之感,下属命人撤下桌面菜。江郁白迈着平缓的步伐重新回到了内室,躺在了原先的摇椅上闭眸假寐。
属下跟着走进内室站在将郁白身侧,回想起刚才昭宁公主的所作所为,他不由得忿忿出声,“主子,昭宁公主实在太不像话了,竟敢对您如此无礼,不如属下派人去好生教训她一番?”
“她本就是公主,何需要给我面子。”江郁白闭着眼,语气慵散随意。
“她也配叫公主?一个弑母……”
“张林,这种话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江郁白骤然睁眼,面露微愠的打断他话。
“属下知错。”
张林心惊,跪地认错。
“冷宫那个地方有多荒凉和冷你怕是不知道,当年废后就因受不了寂冷精神失常,若非迫不得已一个八岁的孩子如何能做到亲手弑母,况且……”江郁白的脑中渐渐浮现一个小小的身体,不过片刻就被他用手挥散。
“好了,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提,你退下吧!”江郁白揉着眉心,想要驱散渐起的烦闷。
“主子,醉烟阁过几日会有新花魁人选送来,您要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