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身份的阙东门重新拿出追星剑,目光在丐帮二人身上扫过:
“两位看样子也不会放过我,而我也绝不会让两位活着走出这间驿站。”
丐帮势大,搜罗情报的能力堪称天下第一,阙东门若还想隐藏身份潜逃下去,此二人必须要死。
五袋长老自然懂得这个道理,见对方起了杀心干脆地拱了拱手:
“原本应该先擒了赵元山,但阁下应该不会给我这个时间,那就干脆的手底下见真章吧。”
眼看着要开打,后院又跑回三人,正是唐门先后进去的三个,原来刚刚却是没有一个敢跟着赵元山从那洞口跃出的,都怕遭了暗算。
疑惑地扫了眼对峙的阙东门与丐帮长老,唐门三人还是先把赵元山围住。
“老夏,怎么回事?”唐春问道。
“一名朝廷钦犯而已,我自己能收拾,不可以多欺少。”
“丐帮夏衫琥,有幸讨教剑庐追星剑,三生有幸!”五袋长老声未落,手中棍棒已直捣黄龙。只见他脚下步伐交叉腾挪,手中棍棒在临近时瞬间分散,不断变换方位让人摸不清究竟要从哪里打出,整个人更如疯似魔,毫无规律可循。
“疯魔棒法!”阙东门只觉得下一刻视线中所有的棍棒残影都将变为实质打在自己要害,于是快速后退,手中握紧了追星准备找机会一剑削断对方武器。
“怪不得区区五袋长老会有与我为敌的勇气,算老子看走眼了。”
他心里也有疑问,丐帮一个小小的五袋长老怎会习得疯魔棒法这种高端武学,而且对方内力运转刚猛异常,也绝不是普通丐帮内功混天功所能产生的效果。
一会功夫遇到两个硬茬子,一个比一个硬,还有个在一旁盯紧了赵元山的唐春肯定也会留神自己,阙东门自逃跑以来第一次心生无力,想今夜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习善与荀天养此时成了打酱油的角色,远坐看戏。
“要我说这赵元山真是自讨苦吃,非要贪那把追星剑和悬赏的便宜,毒没下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习善理清了来龙去脉不由得点评道。
“不错,还苦了那姑娘。”荀天养真是没救了,这时候还惦记着赵雨晴。
“啥玩意?”习善对这位师兄突然有种话不投机的感觉,人家明摆着都不愿搭理你,你还处处心里惦记着。
被反射的闪耀光线射进两人眼中,阙东门瞅准时机出手了。
铁链在空气中撕扯的呼啸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却无法像之前与莫狂战斗那般连贯地甩动。原来夏衫琥靠着身法与手中的木棒不断贴近攻击,阻隔铁链后半部,使棱珠与铁链不断泄力,根本无法有效施展,导致阙东门的后续招式缕缕受挫。
但如此一来他同样要额外费心躲避盘绕木棒而飞转的棱珠,自己的攻势也不得已开始乱了起来。
你若是有本事活捉了阙东门,那剑庐孙冶大师一定按通缉约定为你打造一把神兵利器。莫狂突然在识海提醒习善。
“叔你帮我?”习善开心道。
想的美,哪次都需要我帮忙要你有什么用?自己想办法,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多久。
这话说得让习善倍感失望,但还是握紧刀柄,眼睛死盯着手持追星逐渐在逆境中取得上风的阙东门。
“师兄,我想捉了那阙东门。”
荀天养听了习善的话把目光从姑娘身上挪了回来,悄悄问道:
“师弟,你刚才的内功是啥时候学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刚才不问,现在有事喊你才反应过来?习善翻了记白眼。
“呃那是我爹当初给了我一颗短时间提升功力的丹药,就那么一颗,别在意。”
虽然明摆着是习善胡乱找的借口,荀天养却是深信不疑,因为他对自己的判断一向十分自信,况且自己这位师弟也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不曾撒谎过。
“你说想活捉阙东门?”荀天养回过神,压低声音惊道。
习善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阙东门明摆着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驿站中知道他身份的所有人,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丐帮两人身上不如自己下黑手打他个出其不意。要是老天开眼说不定还会像射死村里土匪头子一样神使鬼差的阴死他。
习善可不在乎那名自持武功高强,现在却被压着打的五袋长老说了什么不以多欺少的话,你打你的,我偷袭我自己的。
结果屁股还没离开板凳,那边五袋长老突然一声大吼,皮下毛细血管在内力暴增下部分撕裂,血液在内部将皮肤透得粉红,速度猛然提升!
只见他弯腰躲过追星剑的一记横削,右手紧握的木棒从身体一侧猛地捣出,霎时击中阙东门上身一处大穴。
阙东门只觉得对方节奏突然加快,下一秒自己便遭受攻击,上身一处大穴被一根硬物击打,内力直接运转不畅,整条右臂的力道降低,攻势减缓。
这还没完,五袋长老趁此机会下蹲转身,木棒绕了个大圆势如破竹地甩向阙东门脚踝,这一下子要是打实了绝对让他好一段时间用不了这只脚。
对方倒也警醒,差那么一指宽的距离惊险收脚,执剑便往下捅。
反守为攻,捅中就能收了这条命!
然而一只粗糙的大手从内往外掐住阙东门握剑的手腕,架开一道空隙,紧接着一招兔子蹬鹰。
两张鞋底结结实实蹬在阙东门胸口,踢得他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然而不等五袋长老心中自夸,两颗靠惯性运动的棱珠就从左右分别夹击飞来,瞬息间他惊险躲过一颗,却被第二颗折出的光芒闪到眼睛,“啪”地打碎了一截左耳。
“嗖!”棱珠被铁链扯回,在半空甩下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