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我们为什么要翻墙出去?走大门不行吗?”
“笨蛋!走大门不就被发现了嘛!我们得悄悄出去给我爹买生辰礼物!”
两颗小脑袋放在瓦檐上,低声讨论着,脚上踩的三截木凳子摇摇欲坠。
白霜儿艰难的伸着小手,抓着瓦边角儿“哎呀!为什么把围墙修这麽高啊!时烨你推我一把。”
时烨移了移步子,一手扶着墙侧另一只手正要去托白霜儿,只是那偏院找来的木凳太过脆弱陈旧了,时烨这一脚,脚下木头四分五裂。
哗!哒!砰!
时烨只觉得脑袋发疼,后脑勺有股热流涌出,浑身动弹不得,身体沉得很。
时烨半睁这眸子,看着白霜儿站在木凳上呆呆的,抽抽鼻子,鼻涕眼泪一下子喷涌而出“哇啊啊!时烨,你不要死!”
“霜儿,别哭了…太丑了”时烨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猛然惊醒,身上的伤口抽抽的疼,背上汗层层的绞着身上绽开的血肉。
“少爷,白日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身旁的小仆的边洗着新拆下来的纱布,边委屈说道。
“狗蛋儿,我没事…”
“少爷,不是说我叫我名字的嘛!”
“好,狗蛋!”
早知昨日不该带霜儿狩猎,这下丢人丢大了。哼…谁让她前几天只顾着看花不看我的…本来还想出出风头…没想到啊!
吱嘎!
“烨儿,伤好些了吗?”年男子推门而入,穿着朝服,站到时烨床边。
“好好养伤,最好啊这两天能够恢复!尽快去提亲!”那男子咪着眸子细语说道!
时烨扯着身上的伤口,惊得要从床榻上蹑手下来,一下子摔下床榻,撑手瞪大了眼珠子说道:“娶谁?”
那男子伸手扶起时烨,背起双手,沉着脸色说道:“三公主,很喜欢你应当知道!白家要落了,以后不必为难孩儿再去招惹那白霜儿了,怎么不高兴?”
“可容孩儿再想想…”
“随你…不过我相信烨儿知道什么熟轻熟重。”
……
暮色苍凉,院里独独开放的几枝芙蕖,沁着月色扶枝招摇,幽幽的几颗萤火,无处的围着那花儿打转。
“霜儿,明日我们梨楼相见吧。”时烨闪着眸光,目送着白鸽消失在夜幕里。
滴答!滴答!
水柱一点一点落下,已是深夜子时。时烨在院里舞着花枪,旁边妇人半咪着眸鼓着掌喃喃说着:“好…舞的真好…好。”
时烨停下动作,伸手拥住那妇人说:“娘,过几日我们走吧。”
那妇人只是咪着眸子,呆傻痴笑,手里做这鼓掌的动作。
……
离姬翘坐在月台,扶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怎么?公子要表演?”
“老板,您不是说过只要给台费自可表演吗?”时烨摆扇抬眸说道。
“是说过,不过公子的火候怕是上了台要丢人咯!”离姬轻抚着坠落儿发丝说道。
“那我包园儿,等人来就好!”时烨温声说道。
离姬轻拍着手掌,嘴角扬起笑意:“呵呵,好啊!好!公子出手阔绰!我很喜欢。公子请吧,前头备妆吧。”
时烨脸上画着油彩,选了一出闹海的戏,拿了一身满身荷花纹的衣装,台前还摆满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