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从裴煜那边开始吧。”苏沫坐在最里面，想到上次就是文子嫣先开口的，这次可以换个方向了。

裴煜：“我先说一下今天的时间线吧。”

“上午九点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是关于商会的，便来到文府找司令洽谈。大概十点的样子来到了别院，和司令谈事情。一直到十一点才结束。之后我一直都在前院，也有人可以给我作证。”

“下午一点半，我感觉自己有些喝多了，便来到花园逛逛。两点钟司令派人来叫我，说有事相商，我去的相约的地点他并不在那里，我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来便离开了。四点的时候听到后院的动静，发现司令已经去世了。”

“上午见到司令的时候，他气色不好，手下正巧端来了药，我看他吃下后，精神好了很多。但我心中怀疑，就算是西药也不可能能够立刻见效。查明之后才发现，其中有一味药足足放了三倍量，用久了会让人精神恍惚，偶尔还会脾气暴躁。”

“所以这是方尚卿一直以来的筹谋，下人还透露一个点，今天的药是方医生重新配好的一批，让司令一定要在上午十点吃下。不知这是为什么？”

方尚卿脸色未变，“只是为了更好的效果。”

裴煜也没去反驳，继续道：“在对白薇搜身的过程中，我还找到了一个玉佩。这材质一看就价值不菲，应该不是白薇的。”

白薇看着他手里那通体白皙的羊脂玉，长叹一声，“那是文夫人之物，当年她将这个赠送给我父亲当做定情信物，后来父亲战死，那玉佩也不知踪迹。”

“这是你今天从文府拿到的？”如果她之前就拿到，根本不会带在身上。

白薇：“是的，文世祖那贼子杀了我父亲还不够，居然还抢走我父亲的至宝。我不久前受到消息，便想着借此机会拿了罢。”

裴煜：“你今天什么时候见的司令？”

“三点四十”

裴煜继续问道：“做了什么？”

“就是跟他讲明了来意。”

裴煜显然是不信的，拿出了一些牛皮纸，“你除了是歌女还有其他身份吧。文司令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不放，应该不单单是因为文子嫣。”

“这是这么多年来你和你上级的来信，你到底是谁的人？”

“的确，我是云城的奸细，目的就是要把文世祖拉下马。”白薇眼中燃起仇恨的光芒，“我恨不得那人被碎尸万段，但只有我的力量完全不够，所以我要依靠其他人。”

文子嫣：“可以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会怎么看你？他一生戎马，却生出了你这个叛徒。”

“你不配提到我父亲，”白薇大喊道：“他该死！这几年我周旋在各个人物之间，就是为了获取机密，然后再将这些传递出去。”

裴煜：“那你今天见到文司令就没有做什么？对他动手了吗？”

白薇沉默，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裴煜：“你衣袖上血迹是怎么来的？”

谢文允补充道：“文世祖后脑勺有一个血窟窿。”

“是我砸的，当时我去他房间找那玉佩，没想到他正好回来了，他冲上来准备抓住我，赶紧拿起手边的东西，向他砸了过去，第一下被他逃脱了，我趁着他不注意，又砸了一下。”

“我见他晕倒在了地上，以为他死了，慌忙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