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易此时也已经站起来了,毕竟也是开到奇经带脉式,她看着月贤“你还好嘛。”
”还行,就是趴着睡有点不舒服。“月贤脸贴地上说道。
这种时候月贤还能开玩笑,看来是真没事,简小易看向了李慕渔与林常威,他们不愧是奇经开到最后的,在这种时刻还能继续向前。此时林常威与李慕渔都已经开始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上方攀登,而此时大多数人也都开始适应威压然后向上走去。
突然一个走到第六十九层阶梯的僧人,正迈出一脚走向第七十层时,只见脚尖刚刚点地,然后僧人的腰一下弯曲下去,直接跪倒在地,僧人极为痛苦的叫出了声音。一名还在继续向着六十层攀登的男子惊叹道“静善僧人怎么了?“众人看向静善僧人,因为修炼有不动真身,僧人即使在威压下也仍然继续向上攀登,可此时突然跪下甚至痛苦嘶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蛮族男子已经站起身,看向静善僧人所在的台阶,然后又开始一大步一大步的向前登去,而攀登过五十层后步伐才开始减小,而走到六十层时他停住了脚步,然后看了看刚才走来时的阶梯,“果然如此。”男子说道
然后男子向着众人说道:”大家小心了,阶梯每过十层威压就会增长,越往上威压也就越大。“众人看向这个从最上方摔下的蛮族男子,然后猜想他的话,蛮族男子最开始也的确是从接近百层时摔落下来的,也就是那时开始产生了威压,而蛮族男子从新登台时也是步子由大变小,速度也越来越慢。
静善僧人叫出一声吼,就一直沉默不言然后看着远方的阶梯,突然手里出现一根杵,然后支撑着地面然后站起,静善僧人没有站在七十层的台阶上而是六十九层的地方,但他的眼睛越过七十层看向远方,那里有一个头戴玉冠的男子已经走在八十层的台阶上了!
而那名跟随玉冠男子的林序,虽然实力不错但还是在六十层的台阶时已经趴下了。而那名玉冠男子从威压来临时,就没有被压垮过,更没有弯过腰,他虽然走的也很慢也很艰难,但他不曾屈服,他不曾有过犹豫,虽然越往上威压越大但他依旧一步一步的登着,哪怕他的步伐越来越慢。
众人也都看见了玉冠男子的做法,惊叹之余也开始一点点的向上,静善僧人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看着玉冠男子的步伐微微叹到“好惊人的毅力。”然后杵着杵一下向着七十层迈进,威压从天空直奔而来,仿佛是上天的手按在了其头顶肩膀上,静善真人强忍住站稳,然后又迈出一次脚,准备向着七十一层迈进。
玉符门的女子此时已经来到五十层,她虽然开到阳维式,但奈何身体还不够强,只能用上其身上炼制的符来提升身体的强度,才一点一点的攀登上了五十层,而突然她感受到一个目光,在六十层的位置一个阴狠的男子正看着他,嘴角带着戏谑,徐庆九!女子认出了他,第一关比赛完时,她就没有看到过徐庆九,也没有看到过逍遥宗的人,此时没想到又能看到了徐庆九,而且是在对方远高于自己的时候。
徐庆九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然后转过头继续向上攀登去,而玉符门的女子从徐庆九的嘴型大概读出了徐庆九说的是:去死吧。
林常威与李慕渔此时已经登上了六十层的位置,两人汗流浃背,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疲惫不堪,但还是继续迈出脚步。而简小易此时在三十几层,陪着月贤
”你怎么样?能起来嘛?“简小易问道
月贤甩了甩手,这家伙还能活动”不用管我,你先上去吧,我睡会再来。“
简小易知道月贤是好面子才这么说的,但还是问道“如果不行就别勉强,这一关不知道比试的是什么,所以我也没办法帮你,我也先只有试着能不能多登上几层。如果还有时间我再想办法下来带你一起上去。“说完看月贤躺着没什么反应,不知道还以为死了。
简小易继续向上攀登,并追逐林常威他们的脚步。
简小易也走后,月贤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基本没人了,多数人都已承受住威压一点一点的向上前去,大都已经攀登在五十层以上,只有刚刚才动身的简小易才在四十几层,但也快达到五十层了。
月贤看到没人再主意下面后,他站起了身,看他的动作好像没有被施压一样,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月贤突然一个转身朝着台阶下一点一点的走下去,而且越往下走越轻松。直到走到第一层他才停下,伸了个懒腰然后坐在了第一层的台阶上,既在台阶上,又不往上攀登,而且在最轻松的第一层,这家伙真是够无耻的。
看着这家伙天空中仿佛都传来了一声铃音般的笑声。
而外院的屋内,四师姐突然展颜一笑,吓得蓝泓一把从座椅上站起。
此时众人正在继续向前,攀登最高的玉冠男子已经接近九十层了,站在八十九层的位置已经久久没有迈出一步,男子一路向上,他所承受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无法再保持面不改色的模样了,他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脸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他的从容与理性不允许自己再迈出一步了,虽然自己是又能力继续向前的。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离他最近的不是静善僧人,而是从新攀登刚刚超过静善僧人站在八十层的蛮族男子,但看得出他也已经精疲力尽了,他背后的巨兽遗骨被他拿在手中支撑着,却依然住挡不了摇摇欲坠的身体,磅的一声,蛮族男子到在了八十层的台阶上,愚蠢玉冠男子心里念到。
而静善大师看着躺在八十层的蛮族男子,但自己却怎么也迈不出踏上八十层的那一脚,最后只能跌坐在七十九层的大口的喘息着,玉冠男子心里念到狼狈。
然后他看向台阶下,其他人都正在为了更向前一步而拼命着,林常威与李慕渔他们已经登上六十九层的位置,开始为了七十层努力着,逍遥宗的徐庆九正在他们身后步步紧逼,而玉符门的女子早已用出第四张符,依然在为达到六十层攀爬,而简小易也艰难的来到第五十层的台阶。
而玉冠男子站在高处看着台阶下的众人,突然心里生出一股念想蝼蚁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向上了,剩余的人正在为了自己走过的足迹而努力着,然而这些足迹在自己看来不过如此,虽然不轻松,但相比较那些台阶下还在拼了命的人们,自己无疑是强大的,他突然有了一种天的感觉,在他下面的那些人仿佛是试图攀登高峰只为远瞻天空风采的凡人,他突然想笑,然而他却看见一在山脚下有一个家伙在无视天空。
他看到了台阶第一层,月贤在那里歇息,他皱了皱眉,为何?为何所有都在拼了命的往上攀登时,他却能那样悠然自得的在第一层歇息,如果那些攀登的人在他眼里是蝼蚁,那此时月贤算的了什么。
男子看向台阶最底层的月贤,月贤却没有看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他感觉月贤那么渺小,但又那么无畏,无知者无畏,男子心里嘲讽,但不知为何玉冠男子非常不喜欢月贤现在的样子,他凭什么能那样悠闲,好像对于更高的地方根本不在乎,好像不管台阶的位置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玉冠男子有种怨恨,因为他有点羡慕,羡慕月贤能够不在乎一切。
然而突然月贤站了起来,他之前一直是坐在台阶上的,然后转过身看了看一望无尽的台阶,一个正眼都没有给玉冠男子,然后他向着第二层迈出一步,然后第三层第四层,然后一步接着一步,然后月贤开始向上攀登,然而威压仿佛不在一般,月贤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玉冠男子突然睁大了眼睛,“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