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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吃药。”我不太想提我发病的事,王爷也不怎么提,每次都开着玩笑把这个话题岔开,不拿会让别人感到尴尬的事当话题是成年人基本的道德之一。

这段时间我除了见王爷之外,谁也没见,就连商笙都被拦在了病房外头,按照王爷说的意思,

就是我现在待的这个病房是医院里的超病房,基本上会在这里头修养的患者都非富即贵,不是家财万贯就是身居高位,所以安保措施做的极好,一般人都是进不来这一层楼。

我手机这段时间都没开过机,精神头好的时候借着王爷的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算是报平安,所以除了王爷以外,其他人都是联系不到我,商笙是,沈青然更是

而阿弯,则是个例外,洛蓝是跟着阿弯一起来的,虽然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是洛蓝撺掇阿弯过来的,但是当王爷问我的时候,我还是允许她们进病房,不为别的,我不能拒绝阿弯,她对我而言,是个特例,无关风月,但从本心。

“你骗我了。”阿弯指的是我隐瞒了我发病的事,我当时找的借口是水土不服导致感冒发烧。

“不,我没有。”我自然是不承认的:“我确实感冒发烧了啊。”

“但是你明明是因为抑郁症发作!”

“可是我感冒发烧也是事实啊,我只是挑了其中的一个说而已,这不能算是骗你吧?”我耸耸肩膀,摆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阿弯拧起眉头冥思苦索,几秒后点了点头:“你这样说好像也对”

“本来就是对的,哎,话说,你连载画得怎么样了?”我泰然自若的岔开话题。

“能怎么样。”阿弯是个心大的人,她从不会把一件事去拆开了分析清楚,基本上别人说什么,她就顺着那话题继续了,病床位置很宽敞,她坐在床边,掏出手机翻开她的连载界面给我看:“画到这里了,没存稿,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怀疑我的肝都快熬萎缩了,日以继夜,这就是日以继夜啊,睁开眼就是画画,闭上眼睡觉做梦都是在赶稿,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离猝死也不远了。”

“可以改一下连载时间啊,你这样下去哪里受得了。”我这才发现阿弯的黑眼圈又重了不少,以前她虽然也天天顶着个黑眼圈,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凑近了看,几乎都成了个熊猫眼。

“不行。”阿弯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子一副永远也睡不醒的样子,我怀疑她很大可能是在睡觉的时候被洛蓝叫来的。

“定好了的时间,轻易修改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你自己说的是感冒发烧,我不就想等你赶紧好了赶紧过来,结果你现在啊哈”阿弯又重重的打了几个哈欠:“求你赶紧好吧,我怕是肝不下去了,这段时间吃泡面都快给我吃吐了,我真是越来越想念你做的饭。”

“之前不是说不好吃?嗯哼?不是连洛蓝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额”阿弯偷偷瞥了一眼在窗边接电话的洛蓝,手握成半圈挡在嘴边,声音压得极低:“那不是说着让她开心的嘛,你懂的,女人都喜欢作比较,为了我的终生幸福着想,只能牺牲牺牲你了,其实,你做饭还是很好吃的,比洛医生强那么不对,比洛医生差那么一点点,只是差一点点而已,你放心,我还是很喜欢吃你做的饭的。”

“呵呵。”

“哎,不行了,你躺过去一点,让我也躺躺,好困啊,我都两天没睡觉了,现在看到床跟看到亲妈似的,话说你住的这病房也太豪华了点吧?我刚进来还以为是酒店里的总统套房呢。”阿弯见洛蓝还在打电话,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走,索性就掀开被子,脱了外套往我旁边一躺:“咦,你这手怎么回事?”

我左手本来是放在被子里的,此刻被子被掀开,那裹了层层叠叠绷带的左臂便暴露在阿弯的视野里。

“没什么,发病的时候划了几道小口子。”我若无其事的伸出右手,把左手给拎到被子上方,免得被阿弯压到,医生说伤口太深,伤到了神经,会麻木一段时间,具体不知道麻木多久,但是这几天我的左手一直都是没有知觉的。

“割腕吗?”阿弯问道。

她知道我手臂上有很多的刀疤,也知道在抑郁症发作期间自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毕竟这种刀疤,阿弯的手臂上也有,只不过和我相比,她的疤痕则少得多。

抑郁症一般分为三个阶段,轻度抑郁,中度抑郁,重度抑郁。

轻度抑郁也被称为情绪主导阶段,典型特征是对平时吸引自己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也失去了探索精神,对于自己闺中密友态度变得漠然和疏离,同时开始厌恶人际交往,严重的时候会闭门不出,或者伴随着广场恐惧症等思维层面上,个人的思觉系统会变得迟缓,情绪持续低落,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种悲观中,不能自拔,思考的事情很多,有些不必要的担心,同时身体的执行力越来越差,睡眠开始出现问题,或者入睡问题,或者睡到一半起来,辗转反侧的,但也可能是睡眠过多。不过轻度抑郁症还是比较容易治疗的,通过多参与社交活动就可以改善,平时多学习技术,坚持锻炼,病情也能得到很好的改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