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出去才说的要打电话,结果手机掏出来,竟真的有个未接来电,是商笙打的,想在走廊里回电话,结果一推开门,发现外头那几个女人居然还没离开。
白城说让她们出去,她们就真的只是出去,一个个站在走廊里,手上抓着价值不菲的包,倚靠着墙,耐心的等。我一出来,她们的视线就齐聚过来,面对这几张以前只能在网上看到的脸,我不禁有些尴尬。
稍微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楼,站门口等有什么意思?楼下吧台的酒不香吗?
我一边下楼一边给商笙回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她问我今天还回不回去,我这会才注意到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挂断电话,在吧台那边要了杯酒,调酒师似乎记得我是跟着谁来的,那杯酒她调的认真且快。
边喝着酒边看着舞池里尽情摇曳的男男女女,倒别说,这群有钱人的颜值还都挺高,起码看着足够赏心悦目,灯光闪烁下,那扭动的纤细腰肢,很是诱惑。
“美女,一个人吗?”没注意到是从哪走过来的一个男人,长相俊秀,穿着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以为温柔帅气的笑容,同我打招呼。
“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条狗吗?”我对酒吧里的这种搭讪方式一向不喜,当然,如果对方是个好看女人的话,这句话我立马收回。
那男人微微一怔,复又重新勾着笑意,他看着我手上刚喝完的空酒杯,说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喝杯酒?”
注意到调酒师微微异样的眼光,我点点头,欣然同意“有,当然有,那我可以随便点吗?”
那男人也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他心下得意,就像有鱼儿要上钩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变,手十分绅士的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随便点。”
真阔气,我冷笑一声,望着那些酒,冲调酒师挑了挑眉“这位先生说他请我喝酒,我可以随便点的,请问最贵的酒是哪种?”
听到我问最贵的酒,那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在他看来,我现在应该就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拜金女了吧?还最贵的酒?他来这酒吧这么多次了,调酒师调的最贵的酒,也无非就那几种,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您好女士,这边为您推荐一款我们“九歌”酒吧专供的酒,“九歌行”,口感柔和纯正,却极具风味层次,闻起来心旷神怡,气味中包含了木质、青草、花朵和柑橘的香气,令人能想起雨后的松林恬静与清新。”调酒师微笑着向我介绍。
“那就要这个。”虽然那男人说我可以随便点,但是真到要点了,我还是很礼貌的问了那男人一声“我可以点这个吗?”
“额,当然可以,你喜欢就好。”那男人虽然奇怪,怎么酒吧里多了一种他没听过的酒,但面对我的询问,他还是很大气的点点头。
啧,瞧瞧这句话,多有渣男海王的气质,你喜欢就好
我虽然心里觉得不屑,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谢谢。”
“不客气,我叫陈晨,你可以叫我阿晨,还没请问,美女的芳名?”点完酒,就到了交换名字的时间了,他伸出手来,想同我握手。
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我把身子转向舞池,继续看着那些尽情狂舞的男男女女,回道“我叫周青岩,周是周围的周,你可以叫我周小姐或者叫我青岩我也不介意。”
听到后头的那句话,陈晨的眼里明显泛起了亮光,他满脸笑意,灿烂的像朵菊花“好的,那我就叫你青岩了”
“嗯,可以。”我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反正也不是我的名字,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令我厌烦的是,他这个人不仅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一张嘴还挺能逼逼,从他家是哪的,到他从事什么工作,以及参加过哪些哪些酒会聚会,开的什么车,住的什么房,他都能翻着花样说,我实在听的受不了想离开,但又舍不得我那杯酒,只好等着,终于在那杯酒调好后,我端起来,礼貌的和他道了声谢,然后转身往里间的方向走去。
“唉,青岩你去哪?”陈晨看我起身离开,赶忙想追上来,却被服务员拦住“先生您好,刚才那位女士手上的酒需要现场买单。”
“嗯?现在?好吧,刷卡。”陈晨着急追人,直接掏出卡递给了服务员。
刷完卡,服务员礼貌的把卡递还给陈晨,说道“好的先生,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已经刷完,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多少?!”听到服务员的报数,陈晨瞬间傻在原地,他不可置信的掏出手机,查看消费金额,五个九?!怎么可能!他大声喊道“一杯酒要十万?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酒吧,一杯酒什么价格我还不清楚吗?!”
“没有弄错的先生,“九歌行”是我们二楼贵宾间专供的酒,一楼是不提供的,所以您之前没喝过也是情有可原的。”服务员还是那副标志性的礼貌微笑。
“二楼贵宾间?”陈晨虽然没开过包间,但也知道这酒吧是设有贵宾包间的,基本上都是些挥金如土的大人物,可是,这跟他有啥关系?他质问“一楼不提供那你还卖给我?我又没去二楼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