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腾姐!”一阵爽朗的笑声,蓝文文居然手拿着相机进了花棚,一脸的青春明媚,“你看谁来了?”
景腾看到儿子鸣鸣牵着桑果果,后面跟着的是桑榆。
桑果果见了景腾便奔着她扑过来,桑榆提醒道:“小心!别跌倒,别踩到花草!”
景腾迎过来,将桑果果拥进了怀里。
儿子鸣鸣赞赏道:“妈,没想到你的‘景致花园’还挺大的,这些花种得真挺不错嘛。”
得了儿子的夸奖,景腾颇为自豪地说:“怎么样?你妈妈我还行吧?为我骄傲吧?”随后,景腾又摸了摸桑果果胖嘟嘟的小脸蛋儿,问:“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了吗?”
桑果果说:“爸爸请果果吃了披萨,今天果果过生日。”
“果果过生日?我怎么不知道?”景腾说。
桑榆说:“果果的姥姥一早上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我居然都忽略了,真是对不起果果。问她有什么心愿,她说要吃披萨,要拍美美的照片。”
蓝文文说:“我也是早上去买披萨,碰巧遇见桑榆哥和果果的,所以来自愿承担摄影师的工作。快来,给你们拍一个全家福吧!”蓝文文说着,对着他们举起了相机。
桑榆一手搂住鸣鸣的肩膀,一手将抱着桑果果的景腾搂到胸前。
一阵南风吹过,将花棚鼓得“呼呼”作响,太阳蒸蒸升起,是时候将这间保温的花棚敞开,让这些已经长起来的花草面对室外的风雨和阳光了。
司机开着车,桑青阳一路看着风景。
袅袅婷婷的河流,天光云影的湖泊,鲜花烂漫的山地草原,霞光下那些高雅的白桦林,美得干净而圣洁。如果亡妻还在,他一定不会离开这片土地的,这里有他太多的留恋与依恋。随着亡妻的离去,桑青阳已经把一切的期望都寄托在了独生子桑榆的身上。
这次回到内蒙,桑青阳除了参加夏小雪的婚礼,还与老夏将以往的生意帐全部结清了。但是,桑青阳并没有因此而安心,他反而更加焦虑起来,尤其看到夏小雪怀了孕,他有些着急了。
许是上了年纪?桑青阳越来越渴望见到下一辈的人了。
原以为生意稳定后,桑榆娶妻生子会是一件非常自然和顺利的事情,不想,桑榆偏偏遇上了景腾,还爱上了她。桑榆现在不但担任着永利房地产与建筑公司总经理的职务,还领养了一个四岁的孩子,随着闲暇时间的减少,结婚的事他也按下不提了。
如果桑榆找得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人家大概还会催着他结婚。偏偏景腾这个女人,她把自己的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婚姻倒不是她看重的依靠。
桑青阳想,如果自己再不出手,不知道他们会把这件事情拖到什么时候呢。他不能再等了。是分是合,必须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结果。
车子进了市里,司机问:“桑总,直接送您回住处?”因为儿子桑榆的婚事还没定,桑青阳还没有在本市正式买住宅,他是希望将来儿子结婚,他们买一个大一点儿的房子,能够住在一起,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因此,现在的他只是临时租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公寓里,而桑榆也是另租一间公寓,与他分开住。
“去郊外。”桑青阳说,他第一次这样沉不住气,干脆让司机将车直接开到了景腾母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