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后，夏星河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多么唐突，谁会知道将来能不能领悟剑意呢？这原本就是一个无法估量的问题，毕竟剑意这个东西只看自己，也看运气，玄乎的不得了，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领悟剑意，有些人几乎只是一个呼吸就顿悟了。

所以说，没有人能给一个答案。

只看自己。

剑意和经历以及每个人的领悟有关，世间没有相同的剑意，哪怕苏清舟领悟了剑意，是她的师父，在这一方面也帮不上忙。

想到这里，夏星河有点子泄气，她很担忧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不说别的，单单是运气这一块，她还真的比不过谁。

苏清舟看着突然变得有些恹恹的少女，笑了笑，“这也没什么重要”

夏星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云雾落在他的衣袍上，青年晦涩的凤眸里平静无波，仿佛这的确是一件极小的事，“就算一辈子没有领悟剑意也没什么。”

“什么意思？”少女抬着头，脸上的惊讶掩饰不住，“可是师父你刚刚才说，剑修不能被一把剑束缚住，有了剑意，就可以不用剑，随处都是剑。”

苏清舟看向少女澄澈的目光，微微一笑，“我告诉你不要被一把剑困住，那么现在，你难道就要被一道剑意困住了？”

“轰”的一声，少女心神一颤，心中的迷障被一剑划开。

这个答案既在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也很像苏清舟会说出口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少女仍然有些许不解道：“没有剑意，就是会被有没有剑这件事情束缚。”

“剑不是这样的，星河。”

他的眼眸在阳光下透着清冷的光芒，一身白衣站在山岳之巅，依旧安详从容，让人不自觉的就想仰望、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