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赐也并非是傻子,更不是那种想道了要提防别人给他下小辫子却不会去主动防御的笨蛋。
在这个魔投下写有挑战者名字的纸后,前脚离开不久,后脚符赐吩咐盯梢的人就已经将纸条偷偷拿出,转交给了他。
符赐看着这上面有些写的歪七扭八的字,险些就没认出来是自己的名字,而就连拿这张纸条的人看了这上面的字,也都忍不住笑得捂起嘴,就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吸引到了别人。
“阿岩,若我不去处理这张纸条,那会不会因看不清写的是何人而放弃这张纸条?”符赐扬了扬手里的纸,转而问了一下还在笑着的人。
听到这话,被唤作阿岩的男子连忙摆手,看着比符赐自己都还要紧张一般:“使主可莫要寻这般玩笑,这可不是能随意就赌的,这若是魔尊亲自统计,且不管是否能看清,就将这名字当做是你了!”
符赐点了点头,“确实也该提防着些。”
他确实要挑战,可他并不希望别人来替他决定他该不该挑战,何时挑战,怎么挑战。
而那名自认为做的很隐蔽的魔在完成任务后便沾沾自喜地去到郎寂面前领赏,在这片空无一人的山肚之中,四周有许多冒出来的石尖,平日注意些走的时候倒是什么事也没有,但若是不多留意或者不小心绊倒了的话,很容易就被这些冒出的石尖剐蹭到,更严重的可能受伤亦或者直接撞没了过去。
正当他喜滋滋的准备接受来自魔尊赐予的奖赏时,却未曾料到,他这次会得到的或许并不是奖赏,而是一道送他消失的催命符。
魔虽然有办法能让自己不在意外中丧生,但并不是所有魔都懂得这个办法,郎寂之所以会找上这个缺心眼的魔,也正是因为他并不晓得这个办法,能让郎寂有灭口的漏洞可循。
郎寂垂眼看了一下倒撞在石尖上的魔,眼中满是阴狠之色,随之又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错开地上暗红的血,慢步离开了此处。
在郎寂离开之后,又有一个身影从后方显现,同样也看了一眼地上不瞑目的魔,但这个人不同于魔尊的冷漠,此人很好心地替这位冤魂简单的开辟了一处浅坑,将之简单埋入了这个浅坑中。
虽然看着简陋,但也算是个安身埋骨之所。
起先,占星殿除了魔尊是常客,其余人都很少会到临此处。而如今,在部分魔的影响下,占星殿倒也热闹了几分。
但大多数来占星殿,也仅仅是来寻往生的,另外两名占师则很少会有人问津,甚至于连魔尊都不想待见她们。
趁着无人之时,一名占师话音极别扭地言道:为“大占师现在可真是了不得了,不仅魔尊都待之礼让三分,就连众魔都如见了尊者一般,再反观我俩,简直天差地别呀!”
往生听言看了她一眼,后者在被看过去的那一眼时心虚了一下,而后又想通了什么,直接对视了一眼,“大占师你看我做甚,难道我有说错不成?您可是险些连魔尊亲来都要见不着面的!”后面的话说得极重。
往生未有所动,只是简单看了她一眼,随之低下头将有些散乱的烹茶器皿收拾好。也因为她的这种无所动,占师便当她默认了,又想要继续说些酸不溜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