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姐姐的伤,怎么回事?”
顾寻景烟灰色的狭长凤眸冷冷地注视着卿念。
眼中的迁怒明显至极。
卿念抿了抿唇,抬脚走到了病床边。
看着君欢的眼神温柔缱绻,也有浓浓的自责。
“没保护好她,是我的错。”
顾寻景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握拳。
声音冷沉,带着明显的杀意:“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卿念闻声立马回头重新与他对视。
“这件事是我的事。”
语调微冷,带着明显的强调。
她和卡萨帕之间的恩怨,不需要别人来横插一脚。
至于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君欢……
卿念抿了抿唇,等君欢醒过来,她要怎么对她都可以。
顾寻景听了她的话,也瞬间就明白了。
“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却没想到会被老鼠反扑,你可真是有本事。”
字字都透着浓浓的冷嘲。
卿念看了他一眼,没反驳。
这件事确实是她没有做好,才害的君欢有这么一劫。
“既然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换个衣服,一身血陪着阿欢不合适。”
她和顾寻景之间的相处,相对来说还算和谐。
顾寻景冷睨了她一眼,然后轻哼。
君姐姐自然是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这些人,一个个都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但却连基本的保护她周全都做不到。
卿念走后,顾寻景便垂眸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君欢,忍不住地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侧脸。
在她醒着的时候,他不敢触碰她,怕她会厌恶,但现在,他控制不住了。
烟灰色的眸子中是明显的渴望。
但也有克制。
而当目光移到了君欢脖颈上贴着的敷料后,眼中的那些缱绻之意尽数褪去,只剩下浓重的杀意。
卡萨帕……
既然是意国的黑手党,有什么资格在他的地盘嚣张。
在他的地盘,就算卡萨帕是条龙,也得给他盘着!
既然手伸的这么长,那他也不介意帮他砍了。
听说,人死前,会回忆生前经历的种种事情。
君欢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前世二十三年,以及这一世将近十八年的记忆,如走马灯一样,逐一在她的脑海中呈现。
记忆如画轴一般徐徐展开。
前世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喜欢写一点小东西,还喜欢跟在爷爷的身边,和他学习中医。
一学就是她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