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狗仔(8)(2 / 2)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首页

而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你真是陆弗禾本人?男的?”

弗禾的嘴角想勾没勾,低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货真价实。您不信,可以亲自验。”

他略微一动,调整手臂减轻酸麻,没错过男人脸上瞬间闪过的防备和不自然,“我先前说的都是实话。跟踪偷拍的行为确实不对,但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是要吃饭的。狗仔娱记是讨人厌,可我绝不是什么刑事案件的嫌疑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计,只是恰好,挡了大人物的道。”

杜珩郁的目光审视地来回打量他,像是通过那一层皮,直射入人的内心深处,不容许一丝隐瞒欺诈:“装女人,还搭上了胡蓝,进了苑色,敢说没有其它的企图?”

当官的就是烦,什么都要问清楚。费那么多口舌交代那么多,还不信。

弗禾有些倦,又不得不把事先备好的理由重申一遍:“如果不装女人,天底下一定已经没我号人了。”

“胡蓝有点背景,却不够聪明,稍微忽悠几句,摆点似真似假的证据,就确信了六哥在外面有了别的情人。我是狗仔出身嘛,想弄点似是而非的东西很容易的。”

他舔了舔唇,“女人狠起来,真是够可怕。她从六哥那里得到了苑色高管的职位,生怕位子坐不稳,有人帮持,不管什么样的,都是来者不拒。不过我敢打赌,若将来有任何麻烦找上门,她肯定会事不关己地把我推出去,半点不带犹豫的。而现在,我这最后一道保/护/伞,也已经被你戳破了。”

苦涩与无奈交织,吐露一切之后,不仅有对归路的迷惘,还带着一点点破罐子破摔的任君处置。

女人多可怕系统没体会过,但对于宿主的演技,它才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认知。如果不是全程目睹围观,系统都要相信他的这番鬼话了。

不仅把胡蓝完整地摘了出去,一切避重就轻,大部分真,小部分假,似乎把所有底牌都掀干净了。

狡猾,诡辩,人才。

不愧是它的宿主。

对此,弗禾谦虚地表示:“我确实没底牌了,孤注一掷,等结果吧。实在不行,下个世界再努力。”

系统惊了。

审讯就是要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问询,然后找出答案的前后矛盾,继而拆穿其中存在的谎言。

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天都快亮了,杜珩郁发现

没有,陆弗禾说的话里,一个漏洞都没有。

在没有通过更深层次的验证来推翻的前提下,他的辩解可以说是完全符合逻辑思维,天衣无缝。

杜珩郁沉吟思索了半晌,终于撩起眼皮,低而沉地说:“你很有本事,瞒过了那么双眼睛和耳朵。”

弗禾口都干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不是纯粹的夸奖,“过奖。”

“要喝水吗?”杜珩郁随口问。

弗禾当然要,“我记得哪怕在局子里,没定罪的嫌疑人,都有喝水的权利。”

杜珩郁点头,真就给他倒了杯水来,接着坐在原地,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弗禾的另一只手是自由的,正捧着杯子喝水,便听男人淡淡地说:“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很想知道,你女装的技术这样好,是有特殊癖好,还是存在一些心理上的隐秘问题。”

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弗禾呛了两下,擦擦唇角,摆手道:“都是生活所迫。”

他挠挠后颈,“或许我本身就挺有模仿天赋,住在红灯区旁边,看多了,就学了一些。”

杜珩郁嗤了一声:“恐怕不是看过了,而是混多了。”

这个弗禾敢打包票:“绝对没,没那个闲钱。”

他以眼神示意男人手里的东西,“说多了你也不信,毕竟眼见为实。”

杜珩郁夹着存储卡,眼里的情绪很难辨明:“你让我看,我就看?”

无理取闹嘛这是。

弗禾无奈地摇头:“当然是随便你的心意。只是提醒一句,在看之前,最好做足心理准备。”

骆杜两家友好合作了这么多年,早年骆胥阳的爹还在杜家呆过不短的日子,杜老爷子几乎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来疼。若当年杜珩郁生下时是个女孩儿,铁定会在骆家如今的后辈里选个女婿。

差一点,好兄弟就要成夫妻。

弗禾把脑子里不着边际的联想甩光,空杯放到桌子上,盘腿坐着,不时捏捏手臂上酸胀的肌肉,“不看没关系,我跟你描述也行。只怕我才说几句话,就要被你掐死。”

杜珩郁盯着他看了一眼,瞳孔里仿佛掩藏了一只凶锐的野兽,随时破笼而出,“倒不至于。”

弗禾的动作顿住,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听男人不紧不慢道:“不是说可以亲自验?”

青年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

杜珩郁薄唇轻轻张合,眼神危险,“要么脱,要么……”

没等他说完,弗禾独手独臂天赋异禀,三下五除二就把恤和衬衫全部扒去。衣料挂在手铐边欲坠不坠,久不见阳光的皮肤十分苍白,乍然接触到冷空气便微不可察地产生颤栗。

灯光下,赤着上身的青年,白得刺目。

轮到下面的裤子,弗禾突然作态扭捏起来,手掌停驻在腰间,摩挲了两下,然后小心谨慎地瞟向男人:“验到这里,应该够了吧。”

杜珩郁眼角抖得不行,似是没想到弗禾可以做到这样干脆果断,心绪乱得说不清,原来想说的“叫爸爸”已经烂在了肚子里。

靠在沙发上的背脊僵硬,语气硬邦邦:“不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