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本想好好教训一下人，翻在看到曲妙妙满脸的泪水后，满心的火气顿时被浇灭了。

沈泽放开了钳制住曲妙妙下巴的手，有些手足无措地想给她擦拭泪水却被曲妙妙一手挡住了。

沈泽只觉得一股烦躁升上心头：“你别哭了……”

“我，我没事。”

小姑娘打断了沈泽的话，同时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头偏向一边躲开了沈泽的视线。

她的举止无一不是在抗拒沈泽的接触，让沈泽不由得有些心酸，嘴上也就没个把门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所以才留下那么一封信就离家出走了？你当我之前给你做的药浴都是无用功吗？！曲妙妙！你到底有没有正视过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会让你就这么平白死掉？”

沈泽说着说着语气就忍不住地重了起来，直到看到曲妙妙缩了缩肩膀，这才回过神直到自己过于激动了。

他深呼吸了两口，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曲妙妙，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被点到名的小姑娘身子一僵，半晌才闷闷回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拖累大家。”

“你这叫什么拖累大家！明明一直都是我在关心着你的病情，怎么还成了大家了？曲妙妙，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沈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隐隐又要冒头，但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他宛若被泼了一盆冷水，身心都凉得彻底。

其实他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的注意力就开始落在了曲妙妙这个怪丫头的身上，就算她经常和自己互怼，但莫名的沈泽就是觉得她可爱。

以至于来京北城的时候，他同叶颜说清楚了自己想要带上她。想帮她祛除身上的剧毒，让她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类，想要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和花瑶每天开开心心的，甚至有的时候曲妙妙驯鸽子驯得忘记吃饭的时候，他都想变成一只鸽子，在她的手心被捧着……

此时想到这些，沈泽觉得自己可能成了个变态了，竟然脑海中尽想着这些龌龊事。

就在沈泽回过神后，他抬眼就对上了曲妙妙的视线，视线相撞的瞬间，沈泽就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名为曲妙妙的漩涡中。

并且这辈子，他可能都爬不上来了。

而曲妙妙的表情，也很是复杂：“你……为什么来找我？”

“这还用为什么？”沈泽嘴快，但又看到曲妙妙的面孔后，心底的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赶紧和我回去。你离家出走，大家都很担心。另外……把这个吃下去。”

沈泽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瓶，曲妙妙只看到他从里头倒出了一粒赤色的小药丸，紧接着那小药丸就被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曲妙妙此时已经没有再离开的心思了，便乖巧地将药丸吃下，不过吃下去后，她总觉得胸口似乎跳得更快了一些。

还没等她问，就听见了沈泽的声音。

“那是我改良后的生死蛊子蛊，你吃了，命就同我连在一起了。你死，我也死，你活，我便活……”

“生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