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宫外,娄绪恒和温北茉并肩前行着,在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娄绪恒收起了那身令人畏惧的寒意。
身侧的温北茉有一瞬不适应,张了张嘴,如同看稀奇动物般看了眼他。
这人,怎地说变脸都变脸,都快赶上川剧了。
这脸蛋,这身材,再加上这项收放自如的变脸技能,不去做演员实在可惜了。
温北茉正心里默默地吐槽着,突然身侧伸来一只手,一只可以和手摸媲美的手,白皙又骨节分明且线条流畅,她愣了愣,这是什么剧情?
干嘛突然伸手?她看小说时也没有看见过这段戏码啊?
不解的抬头,只见一双墨染星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本应是一双寒冰冻结的眼眸,此刻化成一滩温柔的水,直直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当她和他的视线相触碰时,他眉眼轻扬,抿唇淡笑,他的五官本就完美到无可挑剔,有那么一瞬,温北茉觉得整个宫中浓墨重彩的景致,竟不及他万分之一。
这人还是娄绪恒吗?怎么可以突然变得好迷人,迷人到她有点招架不住了。
她有些晃神,如同沉浸在七彩云天中,美好又不真实,可望又不可及。
手指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温北茉猛然从恍惚中清醒。
娄绪恒此刻正牵着她的手,与其说是牵,不如说是正在使劲捏她的手。
她用力挣脱了两下,那只大手却紧紧将她柔软的手包裹着,未能挣脱开。
她有理由怀疑,他刚才是想将她的手给捏骨折,因为实在太疼。
“孤有那么好看吗?”娄绪恒眼色一撩,嗓音温润。
她竟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温北茉脸色倏然一红,连带着耳朵也开始发烫,她感觉自己糗死了,好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酡红着脸,轻飘飘地说了句:“还行。”
只是心里恼得要死,她怎么可以对娄绪恒犯花痴,那不过都是他伪装假象,他是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
娄绪恒突然凑近,眸光中是无尽的温柔,在她耳旁轻吐了句:“千万不要妄想什么。”慵懒的语气带着凉薄的话语直入人心。
温北茉猛然抬眼瞪过去,脸颊和耳根的温度急速下降着,已然将适才那副赏心悦目的面孔抛之脑后,心底积压着情绪无处发泄。
她妄想什么了?妄想他吗?给他脸了?
她就算做一辈子的单身狗,都不会想要妄想他。
温北茉压抑着情绪,继而正色道:“太子殿下,臣妾觉得您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您自身。”你有什么值得我妄想的?
娄绪恒倏然一笑,凤眼微眯眸光流转,薄唇微翘温润儒雅,在璀璨灯火的映照下,尽是风华。
她这张嘴,可真是让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用宠溺的语气对她说道:“走吧。”
宴席上,天子座下,娄绪恒牵着温北茉,款款落座。
不多时,太监在外通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讯起身,跪地恭迎:“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数道高呼声中,温北茉低着头,只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庄严不可侵犯。
只等皇上与皇后上座,一声:“免礼。”她才松了一口,随着旁人一同气落座。
这时,太监高声道:“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