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系统得意地翘起鼻子，「你没有发现吗？虽然说负面功能卡每次使用都有机会降低1%的仇恨值，但是只要你使用得当，那是没有上限的；相反，如果你使用不得当，只能靠它自动触发，很可能连降低1%的仇恨值都做不到。」

系统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这个宿主做得还是挺好的，虽然她没有摸清这些负面功能卡里面的隐形规则，但是本能性地将功能卡使用得恰到好处，每次都有收获。

或许可以认为自己的宿主本来就挺“厚颜无耻”“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其实在使用负面功能卡的时候，江晚秋也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什么，就像刚刚她“咆哮”一通，江胥的仇恨值反而连降2%。

只不过这种感觉太过微弱，她还抓不住。

弄懂抽奖转盘具体操作后，江晚秋的心情就放松了，没有麻烦护工，自己拿着杯子出去接热水。

就在她提着杯子逛荡到水房外时，突然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是曾宿和江楚楚，前者正情绪激烈地质问后者。

江晚秋扒着门偷偷往里看。

“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让你连在你奶奶面前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我是跟你谈恋爱，不是跟江晚秋，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把我让给她！”

江楚楚别开眼：“曾宿，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要是理智一点，以后就别再跟我来往了，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是，是对大家都好，但是对我不好！对你也不好！”曾宿抓住江楚楚的肩膀，痛苦地质问她，“你为什么永远在为别人着想，你奶奶疼爱亲孙女不代表她可以让你让出男朋友、江晚秋身患绝症不代表她就能抢走你的男朋友！你怎么不为我着想一次？我们交往了五年眼看着就要订婚，现在来这么一出我怎么能接受！”

“江楚楚，你没有心的吗！”

江楚楚被他抓着肩膀摇晃，向来温软的性子第一次爆发，猛地甩开他的手：“是！我是懦弱！我七岁的时候就被奶奶收养，给我关爱、给我最好的环境，让我好好活到了二十七岁，还让我接触艺术、成为了一个画家。要不是她，我连初中高中都读不了、现在就是一个最底层的工人！我们俩之间怎么可能还会见面！”

“这不是江家捆绑你的理由！”曾宿恨恨道，“江家养育了你，你可以报答回去，而不是舍弃自己的人格任由她们压榨！”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报答？这些年的恩情我报答得完吗？”江楚楚用最疲倦的声音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

她现在的确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但是这还是那些人看在江家的面子上将她捧起来的，如果没有江家，多得是有实力有理想的艺术家被残酷的现实埋没。

她能怎么报答江家？

曾宿咬着牙：“所以你就这么放弃了是吗？”

他说出这句话后，江楚楚突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神色：“曾宿，那你呢？”

她淡淡的一句，就让曾宿愣在了原地。

“没错，我是被奶奶的恩情困在原地不敢动，那你自己呢？你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自己不愿意，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强迫和一个女人订婚吗？”

“说到底就是你不敢反抗你的父亲，之前没有三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可以和平过下去，可是三妹出现后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吗？我无法挣脱奶奶的恩情，你也不敢反抗你的父亲。”

“倘若你更有勇气一些，去劝说你的父亲，即使是我的奶奶也无法强制你和三妹在一起。但是你没有勇气，你只会过来不停地质问我，给我施加压力！”

江楚楚不难过吗？不，她比曾宿更难过。

她无法违背江奶奶的意愿，忍着痛和曾宿分手。她自己懦弱，她多希望她的男朋友能比她更有勇气，坚定地告诉他的父亲、坚定地反抗她的奶奶，告诉他们—我这辈子只会娶楚楚一个人。

可是曾宿没有，他反而不停地将压力施加在她的身上，指责她是一个背叛者。

这是两个人的悲剧，不是她一个人的背叛。

……

江晚秋默默听完全程，不由得想给她二姐鼓掌。

没错，说得太对了！

她这个恶毒女配目前还在系统的压迫下无法解脱，曾宿要是实在不想订婚，现在最首要的突破点就是去找他父亲，将他的父亲劝说成一条战线。

虽然这个任务十分艰难……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旁边突然插进一道陌生的声音。

江晚秋扭头一看。

门边扒着一个和她一样偷听的男人。

男人虽然口中感叹着可怜，然而面上全是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