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立刻反击道:“国舅爷,休要污蔑,王鉷怎么能是叛贼!”
“李相,我可没污蔑他,那些反贼战斗时都喊着不要伤了王鉷的人马,这是许多人都听到的,这证据难道还不够明显嘛?”
高力士点头,示意杨国忠说的确有其事。
“呵呵,枉国舅聪明一时,此等拙劣的反间计难道都看不出么,这明显是反贼故意为之。”
“胡说,分明就是同伙…”
“好了,肃静!”李隆基不耐烦了,“休要争吵,将王鉷带上来,朕要亲自问问。”
很快,被绑住的王鉷被侍卫押进殿了。
王鉷挣扎道:“陛下,臣要弹劾杨国舅公报私仇,栽赃陷害!”
“来人,先给他松绑。”
“谢陛下。”
“王鉷,朕且来问你,国舅说你与反贼是一伙的,反贼激斗时尤喊不要伤了你,可有此事?”
“陛下,臣冤枉,反贼喊的确实不假,可这是他们的反间计,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趁机逃走罢了。如此拙劣的雕虫小技恐怕只有杨国舅才会信。”
杨国忠反驳道:“陛下,王鉷分明在强词夺理。”
“好了,不要争执了,朕自有定夺。王鉷,你素来忠心,朕是相信你的,不过既然有怀疑,那便要查个清楚。朕就令陈相和国舅一同审问此案。”
李林甫建议道:“陛下,此等案件,御史台应当参与审问。老臣推荐御史台裴冕一同审问此案。”
“嗯有理,准了,陈子墨,你也一并去吧。”
陈子墨也是侍御史,而且是他先发现此事的,因此李隆基想让他参与审问。
刑部大牢,王焊被提审出来,被杨国忠、陈希烈、裴冕、陈子墨四人同审。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
杨国忠率先发问:“王焊,且来问你,你兄长王鉷是不是知道你作乱的事情。”
杨国忠这一问有些讨巧,没问是事前还是事后,若王焊理解成事情发生后,回答了知道,那便可以趁机定王鉷的罪。
御史裴冕听说其中的意思,抢在王焊回答前大声道:“你参与谋逆,这是不忠,牵累你哥哥,这是不义。陛下此前厚待你,多是因为你哥哥的面子,你现在如实回答,王大夫知道不知道邢縡的事?”
裴冕是受过王鉷恩惠的,因此提醒防止王焊中了杨国忠的话中计。
陈子墨也听出来了,暂时保持缄默。
左相陈希烈道:“不错,你如实回答,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有所隐瞒。”
王焊只好回道:“我兄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曾参与。”
杨国忠暗道可惜。
陈子墨提问道:“王焊,你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详细说一下吧。”
自知逃不掉的王焊只好将他们计划说出来。
原来,他们联络了几名龙武卫的将领,打算在四月九日这一天杀了龙武卫的首领将这支军队抓在手中。然后再火烧长安城门、东西市制造混乱,派一小部分人将李林甫、国忠、陈希烈等人一并杀了,大部队则攻入皇宫,建立新的政权。
听闻自己在必杀名单上,杨国忠和陈希烈都有些不爽。
不过这和审问其他反贼的答案一致,看来是真的无疑了。
看来这事还真的和王鉷无关,丧失了一次好的机会。
就在杨国忠叹息的时候,陈子墨正式开始发问了,而他问出的东西,将王鉷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