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这个货是华夏平均身高最低的四川省出来的。而且这个憨货躺在担架上还不时的喊叫着让步泽履和李鑫鑫两个人跑稳点。
“你他娘的在喊,信不信给你扔下去。”步泽履回头吼了一句。
“咳,你俩这身高不一样,我快滑下去了。”张飞别看算的上整个新兵连的巨汉,可是非常怵步泽履。
“艹,你以为俺们那嘎达有多富裕,这狗日的城市兵都是吃肉长大的,当然个子高了。”李鑫鑫骂道。
“那你还天天喝牛奶呢,我们市里面可喝不到,哎哎哎,我说鑫鑫,你家不是养殖户么,还吃不到肉?”步泽履吐槽道。
“俺们家的牛有一半是屯子里的,又不都是俺家的,而且那是奶牛,懂不懂,那玩意肉不好吃。”李鑫鑫一股大碴子味的口音说道。
“那意思是你小子吃过啊,老子都忘了牛肉啥味道了。”陈旭超这个货也是命好,一个班里两个伤员愣是让他俩给抽中了。
“别说了,我从昨天到现在就吃了两包口粮,在提吃的我就把你俩切了煮肉吃……”
“堵上,堵上,那个混蛋打的绷带,怎么不把他们嘴给缠上……”
“老子忘了,给堵住”刘兴一转头骂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个布团就让张顺给这两个病号的嘴给塞住了。
“敢吐出来我就让你们给我咽下去。”刘兴临走还不忘威胁一下。
世界一下安静了,两个伤员被抬了2公里这才解除危险。
俩人下来后赶紧给全班的战友按摩放松,班里面8个人包括刘兴都轮流的抬过他们俩。
而且这俩人的行囊还要别人来拿着,他们是真的舒舒服服的趟了2公里,这会才不来按摩,全班让你能把他俩塞进雪堆里让他们感受一下雪人为啥不动的原因。
清晨,阳光总算探出脑袋,新兵连的三个排重新相距,一阵唏嘘后开始埋锅造饭。
总算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东西,而且他们现在所在还是一处野战营房,所有人都躲在里面围着炉子靠着火。
至于味道,那就别提了,这天气不烤烤脚那还能行吗?
所有人就在这种充斥着各种味道的房间里面西里呼噜的恨不得吧脑袋埋到碗里,赶紧吃上一口热乎东西。
步泽履以为这个演习最多3天就能结束,但是万万没想到愣是进行了一周的野外训练他们所有人才登上了卡车回到了驻地。
没有人说话,一个个交了枪后,钻到浴室里面一个个呆呆的站在淋浴下什么话都不说。
“呜呜呜……”不知道是谁忽然哭了出来,可是没等别人说,梗咽了几下有没了声音。
15分钟的洗漱时间,所有人都没有磨蹭,大家都知道,他们第一批进来洗澡,后面还有战友在外面吹着寒风呢。
躺在新的被褥上,步泽履点了一根烟,就这么在营房里面正大光明的抽了起来。
不只是步泽履,营房里面很多新兵都躺在床上抽烟,而且发烟的还是何明这个最重视纪律的排长。
“明天给我把营房清理赶紧,我要是看见一个烟头,一点烟灰我就让你们把地板给我用舌头舔一遍。”何明说完就走了出去,也没有等士兵们的回应。
此时已经吃过晚饭,所有人都躺着床上没有说话,这一周的野外拉练让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了部队是什么,士兵是什么,可即使这样,他们一样还是新兵蛋子,唔,或许会去掉那个蛋子俩字。
至少这一次连长之类的老兵不谁在叫那个新兵蛋子而叫成“那个新兵”,这就是一种成长,想要把新字也去掉,那么只有等到下连之后才参与一次实兵演习后才有可能被老兵认可吧。
步泽履躺在床上抽了两根烟就已经钻到被窝里面睡觉了,今天他拖的就剩一条短裤,不像以前还会把裤子拖到脚脖子那,万一有紧急集合提起来就好。
部队不是真的要把他们这些兵往死里折磨,这一次野外武装越野,他们吃在野外,住在野外,渴了就把雪水给煮化喝了,饿了就扛着,至少每天还会给他们弄上一顿热食。
没一会整个营房就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一些洗澡晚的回来后都放轻了脚步,回到自己床位后就这么伴着呼噜声也进入了梦乡。
随着新兵3个月的训练越来越少,最后几天新兵们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开始走起了队列,因为新兵结束有一个授衔仪式,他们这帮人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一个兵,连衔都没有。
一等兵,哪怕是这么一个小标识,所有人都很激动,这意味着他们就是一个真正的士兵了。
“步泽履,跟你说个事!”训练结束后,刘兴拉着步泽履来到了老兵抽烟的这一片区域。
“怎么了?”步泽履接过刘兴递来的香烟很熟稔的找了个墙角蹲下,顺便给刘兴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