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猛然睁开眼睛，惊坐而起，就直接撞进了九歌怀里，额头不小心磕在了九歌下颚，蔷薇低着头捂着脑门：

“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九歌已经回了原身，现在的女装要矮一些，所以蔷薇才撞上她下颚，估计要是变男装，蔷薇就只能到她胸前了……

这一会男一会女，蔷薇表示很不习惯，心里也默默把她当成了泰国人妖对待。

九歌将右手指间咬破，用血在蔷薇额头书写着符咒，蔷薇只觉得额头发烫好几次想要去抹，都忍了下来，她知道九歌不会害她。

“己经没事了。”

九歌画完最后一笔，淡漠地对她说着，随后看向蹲在房间角落的桑姆，蔷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没看到之前那少年，倒让她奇怪了一把。

蔷薇刚想开口去问，萧玉却己经将鬼童子提了过来递巫九歌：

“喂，九歌，这个小鬼到底怎么处置？”

蔷薇看到鬼童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但身后就是九歌，她这一动，两人靠得更近。

九歌的鼻息喷洒在她耳际，让她一阵心慌慌。

而鬼童子看到蔷薇也是怕得紧，晃荡着脚丫要离她远点儿，萧玉啪叽一下打在了它屁股上：

“老实点儿。”

“小玉，别欺负小孩子。”

白兔原形的荼浮趴在萧玉头顶，因为给蔷薇疗伤，他己经连保持人形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萧玉冷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

九歌却不理会萧玉，只看着桑姆问：

“一个月前的24号，你去天鹅湖医院做了什么？”

桑姆本就发白的脸色愈发惨白，几乎不见血色，蔷薇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去个医院而己，桑姆有什么害怕的。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我可不一定有九歌那耐心。”

萧玉晃了晃手上的鬼童子，因为旁边点着犀角香，所以普通人也能看见鬼，桑姆吓了一跳，连哭带喊地回答：

“我说我说，我去天鹅湖医院是为了堕胎，我……我怀了别人的孩子！”

蔷薇瞳孔一缩，惊坐而起：

“你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怎么就……”

后面的话他找不到词来说，只能一副惊诧的样子，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桑姆要做这种事，怀了孩子就算了，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是无辜的吧

那个孩子连人世都没见过，就胎死腹中，怎云可以这样……

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孩子什么错都没有，却不是打胎，就是抛弃……

这样的人，死了才好……

隐隐察觉到面前的蔷薇情绪不对，深郁的瑰紫色在瞳眸晕散，九歌抬手抚上她的眼眸，将她带进怀里，而后对桑姆说：

“说清楚点。”

桑姆狂点头，随后哆哆嗦嗦回忆起来。

桑姆是个单亲家族，父母离异，所以家里一直都是靠母亲摆摊撑起来的。

她知道母亲很累，也很难赚到钱，所以自己在学习之余也到处打工，谁知道每一个地方都不愿意收她，只因为她没有父亲，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