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大厦分开后，她就跟莫莫断了联系。

在暗网，断联系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一旦有紧急事件或者任务需要离开，就会切断所有联系，只留和总部联系的讯号。

她以为，莫莫只是跟平常一样，有任务离开。

“老大，莫莫，是送了什么情报出去？”

秦槐停下脚步，回转身看着她，沉声道：“桑暖，知道得越多，危险越大，知道吗？”

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莫莫不会骗她。

秦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休息，莫莫那边，不要多想，事情总有前因后果，总部不会污蔑任何人，你也不要多管闲事，以免引火上身。”

“好的，老大。”

桑暖微微低头，盯着地上的鹅暖石，低声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首领叫什么名字？”

秦槐顿了下，道：“真实名字，我不知道，有人叫他李柯。”

说完，秦槐便离开了。

看着秦槐离开的背影，桑暖的目光望向鬼狱的方向，或许莫莫，被关那个地方。

回到房间的男人李柯站在窗户边，看着屋外站着不动的桑暖，神色冷了下来，或者说，那冰冷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恨意。

“那个姑娘，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秦美卿走到李柯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清瘦的背影很像那个女人，但不是她的女儿。

“你现在不反对我找她吗？”李柯回过身，看向秦美卿。

秦美卿拉过他的手，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十年了。

“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放下了，我不反对你找她，如果找到了，我也不反对你将她带回来。”

李柯愣了下，温和的笑意迷了眼，他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温声道：“谢谢你。”

透过窗户，秦美卿看向桑暖离开的方向，嘴角泛着冷意，“那个女孩的资料，你是不是早就看过。”

如果没有看过那个女孩的资料，或许李柯不会这么淡定。

“嗯。”

李柯也不想瞒着她。

“老秦递交最终名单时，我看了一眼，第一眼，觉得她的眉眼和她很像，就让人调查了她的资料，她不是，她是顾心兰的女儿，身上流着的，是那个叫桑忠诚的。”

秦美卿的目光流露出不屑的目光，两人拥抱着，谁是怎样的神情，谁都不清楚。

“你不会怪我私自去调查这件事吗？”

秦美卿紧紧的搂住他，轻声道：“怎么会，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小气，只是，她的女儿下落不明，她姐姐的女儿还活得好好的，并且进了暗网，这算不算是孽缘？”

“她进暗网前，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也脱离不了，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秦美卿离开李柯的怀抱，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柔声道：“其实，当我知道她是顾心兰的女儿时，心里是为那个下落不明的小不点打抱不平的，虽然顾心兰死了，但是她的女儿，我们不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