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狗能咬我?”
傅夭夭一下子噎住。
那必然不能,她师姐何许人,能让那种狗东西近身?
但不是狗,那就只有
傅夭夭顿时从她腿上蹦起,在头上摸了摸,一枚发卡形小型炸弹就捏在指尖,“我要去把他炸成渣渣!”
说着她就气势汹汹的往外冲去。
唐虚云见状咽了口口水,犹豫道:“这没事吧?”
容知没什么情绪的侧眸,不紧不慢的开口:“夭夭。”
正要摔门的傅夭夭顿时萎了,委屈巴巴的缩回女生身边,趴在她膝盖上哭出声,“呜呜呜呜,我要杀了那个狗男人。”
容知轻柔细致的顺着她的墨发,抿唇不语。
结果没两秒钟,小姑娘就再次起身,豪迈的一抹脸,“到点了,我得去看看原西耀那东西吃药没,你们先聊!”
边走嘴里边念叨着。
容知:“?”
她看向唐虚云,后者习以为常,一脸淡定。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但傅夭夭能在这种盛怒情况下还能记着原西耀,证明她在努力走出童年阴影尝试接纳别人的存在,不算什么坏事。
随她去吧。
容知想通了,就继续跟唐虚云聊旗舰店的事,把提议发送到容津那边,等敲定方案时已经是下午,她没其他事做,就想起早上答应过柏宿去接他下班。
婉拒了唐虚云请吃饭的提议,她去病房看了眼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恢复的很好,过两天就能出院,而祁锐勤早在上个月就已经回家。
看完了自己的病人,容知驱车前往集团。
刷卡进入停车场,她直接从专用电梯上楼,总裁办里的人估计大部分在开会,整层楼安安静静的,她路过白听寻的岗位时下意识看一眼。
桌上堆放着满满当当的文件,旁边还用便利贴写了自己这一周要忙的事,但最让人瞩目的,还是她的桌面。
放大版的无修照片,人像的脸跟她一模一样。
容知无语凝噎。
白听寻拿她照片当屏保了。
移开视线,容知继续往前走,走到总裁办的会议室时,门没关紧,她微微侧眸,就从缝隙里看见了正坐上首的男人。
他今天一身高级定制的浅灰色西装,坐着看不见身材,只能看见那张清隽绝伦的面容,墨色发丝梳在脑后,抓出一丝蓬松的凌乱感,搭着深邃多情的眉眼,清致又肆意。
薄唇微抿,桃花眸抬抬,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人,浑身透着强势跟疏离。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上级。
容知就站在门口听他们开会,看着他不温不火,不骄不躁的处理工作,在会议即将结束前离开。
顶楼办公室视野开阔,气派宽敞,容知闲闲的敲击着扶手,支着下颌看落地窗外渐渐下落的朝阳。
玻璃反射着琉璃的色彩,朦朦的碎金色洒在精致漂亮的侧颜上,几近透明。
柏宿呼吸一滞,身后的容津几人更是齐刷刷停下脚步。
白听寻捂着嘴,眼里光扑闪扑闪的。
他们谁也没出声,反倒是女生自己觉得看够了一转椅子,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她微微歪头,“你们站那干嘛?”
一二三木头人?
柏宿率先回神,几步上前,“等很久了?”
“没有,”容知淡声,“忙完没?”
柏宿:“忙完了。”
他伸出手臂扶女生起身。
容知避开他的手,她没那么娇气,路过容津几人时,余光瞥见他们手里抱着的文件,正想开口,他们就倏地把文件收起。
容津笑了笑:“下班了下班了,三侄子明天见。”
白听寻:“老板再见!”
柏宿微微眯起眸,对他们的识时务很满意。
离开公司,两人跟江故君约了火锅,吃完柏宿让他们先回去,自己有点事。
容知恍然想起他之前在州时说过,有个礼物要等回国时送给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她没多想。
直到晚上柏宿回来,将一个古香古色精雕细琢的檀木盒子放到桌面。
盒子上的锁也都是按照旧时代来制作,古朴低调中带着奢华。
柏宿把那件淡蓝色高领旗袍拿出来。
“去试试?”他轻笑着建议。
容知慢吞吞啊了声,“好吧。”
她拿衣服去换,柏宿就在外面等,他刷着微博,半小时后听见声响瞬间抬头,瞳孔顿时一缩。
合身剪裁的旗袍将她窈窕纤细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墨兰青竹,皆为清傲绝俗之物,却被她的气质死死压着,沦为她的配饰,绽放在她衣襟盘扣,裙角之上。
柏宿按住她扯裙子的手,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先别动。”
他打开抽屉拿出个翡翠玉镯给他戴上,皓腕欺霜,冰肌赛雪,与腕间丽色交相辉映,碧的通透,白的细腻。
长过肩的青丝挽起,一支玉簪斜斜固定住,秀眉如烟,眸黑深邃。
柏宿深深的望着她美好的侧颜,心口的躁动愈发强烈。
容知好久没穿过女生的服饰,觉得挺新奇,想问柏宿怎么样,结果等半天没听见他的动静,转头:“怎”
剩下的音节全数被人吞下。
揽在腰间的手颤了颤,柏宿顺势碰上盘扣,轻轻一挑,领口顿时如花散开。
清晨。
床上被子鼓起来的地方动了动,而后,一双清瘦嫩白的小臂伸了出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结果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拉了回去。
“再睡会。”
低沉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撩耳又蛊惑。
“几点了?”容知羽睫轻颤,睁开眼,脑子迷迷糊糊的。
她记得自己昏过去前,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是0356。
再醒来,窗外浅薄的阳光都被窗帘给遮挡住,透进来的光不过几许,瞧着还有些黑。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