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俏锲而不舍 第二天夜里继续。结果又被许竹长手长脚猿抱,当了一夜抱枕。
连续三天被当抱枕,而且一定在破晓前翻身 这……也太巧了吧。
已经连续三天同床共枕……
第三天早上,亦俏一边往吐司片上抹黄油 一边琢磨,越琢磨越不对劲。
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许竹顶了一头鸟窝下楼,乍一看见亦俏愣了一下 鸟窝中的瞌睡虫一哄而散。
似乎没想到能碰见她,这个时间她应该已出岛上课啊。
亦俏连续三天撑着眼皮捱到天亮,实在扛不住了 今日请假补觉。
两个挂着同款黑眼圈的人互看了一眼 电光石火间匆忙别开,好像看多了会长针眼一样。
许竹抓着头向身后望,似乎想倒带退回去,但又觉得太明显,只好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 用桌上的奶瓶皮筋随便系一系,硬着头皮坐下。
亦俏也感到一股无形压力 说真的,他们可是妥妥的同床共枕了三夜啊……
亦俏缓慢的吃吐司,许竹在抓耳挠腮。
其实什么都没做,怎么比什么都做过还尴尬?好像两人之间有些无形的千丝万缕缠在了一起。
亦俏心不在焉地吃完吐司片 伸手想再拿一片,没想抓上了许竹的手,两人同时缩回爪子 好像偷东西被抓包一样亏心。
“我帮你抹一片。”天啊,连声线都变温柔了。
“啊……唔,好,好。“许竹摸了摸下巴,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缓缓切下一块黄油,亦俏在吐司上细细的研磨开,许竹默默喝着咖啡,不时偷看亦俏一眼。
尴尬似乎被倾斜透进来的日光照散了,只剩下一些暧昧不清、意味不明的情愫牵扯,叫人不忍破坏。
然而,许竹却不解风情的哈欠连天,引得亦俏也跟着打了好几个。
涂满黄油的吐司片递过去,亦俏认真看了他一眼,终于看见了那副同款的黑眼圈。
太可疑了,亦俏又偷一眼,明明睡那么死……莫非是装的?
“昨晚没睡好?”亦俏突如其来一道送命题。
许竹一口面包卡在嗓子眼儿,连咳数声差点要了他的命。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亦俏明细了。第一次发现到许竹的腹黑。莫名其妙被他当抱枕睡了三宿,想起来就气!
于是当晚,许竹故伎重施时,亦俏决定捉弄一下他。
她一边亲他一边上下其手。只消片刻,他平稳深长的呼吸就维持不住了。即使没有光不用睁眼,她也知道,他的脖子耳根全红透了。
因为此刻在他臂弯中的亦俏快被热死了。
亦俏亮他也不敢睁眼,一定死扛到底。她也就为所欲为捉弄他,报三日抱枕之仇。
片刻之后,许竹额头已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亦俏决定再玩一个花样就收手。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额角,一路滑行,沿着轮廓一直滑至颈项,轻压指尖,缓缓滑过了静脉。
亦俏不知这最后一下竟是个狠招。那种酥/麻会像过电般传遍全身,对男人是致命的。
许竹终于忍无可忍,捉住她作怪的手,翻身将她制服,低斥:“再动我就睡/了/你!”
他恶狠狠的气势和惊人的力量,吓了亦俏一跳,一时张开嘴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不敢……”亦俏秒怂,试着转手腕,纹丝不动。
许竹单手抓住她双腕,压上头顶,这个姿势令她不适又充满危险气息。
她低/吟着扭动身体,无济于事,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简直自食恶果。
“你不是想要这个吗?”许竹抽出枕头下的食谱。
亦俏停下挣扎,盯着食谱,眼中满满渴望。
许竹摔开食谱,突然俯下身,开始疯狂的吻她。与之前的吻简直判若两人,啃/咬,撕/扯,不留余地。
亦俏吃疼叫出声。
“想要食谱就别动!”
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颗粒,她不敢动,任由他吻下去,惩罚一样,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残忍,忽然一阵刺痛,她尝到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