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说的那么直白,要叫花楼,懂吗?”
“这……不都一样吗?然后呢,然后呢?”
“周妍绯明艳可人,褚启航自然是一眼沦陷。有很多人表面上看见周妍绯会做出一副不齿的模样,暗地里却忍不住多瞟两眼。当时有一伙人倚仗家世到处欺人,某天趁周妍绯落单将她拖到了僻静的后山合伙欺负她。褚启航知道后二话不说飞奔后山。”
“当我和我的小表弟秦岚,就是秦地秦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我们俩赶到时褚启航已经被他们一伙人打得七窍流血、浑身挂彩。那伙人仍然在兴高采烈地押着周妍绯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向他叫嚣。”
“这伙人也太可恶了吧,要是我,我一定要把这伙人全部打倒!然后让这伙人连连求饶!”薛浅忿忿不平。
莫池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因为薛浅怕是不太明白暮林书院的规矩,才敢口出狂言。
“若褚启航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就嘲笑他是怂货。于是褚启航就挣扎地爬起来,拎着拳头就像他们扑去,那伙人人多势众,把褚启航打倒后就要扯周妍绯的衣裳。于是褚启航便会大吼一声,又挣扎着起身向他们那伙人扑去。”
“那伙人人多势众,褚启航单枪匹马自然很快会被打趴下。于是那伙人会变本加厉地冲着褚启航叫嚣,拿周妍绯威胁着褚启航,让他再次主动过来挨打。这是一个死循环。”
“我和秦岚自然是看不下去,秦岚更是当场拔了佩剑。百年秦家,剑道宗师。而且在暮林书院中我和秦岚灵力修为均是数一数二的。那伙人见我们俩一来就吓得四散而逃,留下了衣不蔽体的周妍绯和狼狈不堪的褚启航……”
“后来呢?你快说呀!”薛浅沉浸在这个故事中不可自拔,并且不知何时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与莫池面对面,为了更清楚地聆听这个故事。
“后来,褚启航的兄长被刺杀,褚启航接管了褚家,周妍绯自然就是如今的褚家家主夫人。”
“哇……真好!”薛浅由衷地感叹。
“是很好。”莫池淡淡地道。
“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什么当时没有书院的先生出来管这件事呢?”薛浅问道。
“呵呵。”莫池又露出了那副似讥似嘲的笑,“能有资格把子弟送往暮林书院去教养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宗门世家。这些宗门世家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特别是在暮林书院,教书先生还得看学生的脸色行事。”
“啊?!尊师重教这不是最基本的礼数道德吗……”
“薛浅,我想请问你一下你师承何人?所居何地?”
“就在这西边不远处的首阳山。”
“首阳山,哦,这个我知道。”莫池道。对于薛浅的一些想法和看法他是有疑惑的,按理说薛浅应该是宜南人,思维方式却像个宜北人。但是莫池对此又不想多问,因为他懒得问,没必要。
“算了,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莫池又道。
“哦,好吧。”薛浅仍然意犹未尽。
当莫池讲完那个故事后,薛浅就着美好结局,很快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
“薛浅,薛浅,快起来,我们该走了。”莫池轻轻摇了两下薛浅。
暖暖的晨光洒下,薛浅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她伸了个懒腰后,恋恋不舍地睁开了眼。
此时莫池换了身衣服,一身灰黑,平淡无奇。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