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来走亲戚的,我娘是你们村老徐家的!”
“哦,亲戚多走动是好事,我得去前边看看,那混种把庙点了,抓住得弄死他!”
村民跑了,三人也继续朝六子的大舅家走去,柳长生牵着驴一直没有说话,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将缰绳递给了六子,并说到:“我相信你一次,你把老大看好了,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还没等老大和六子反应过来,柳长生转身便跑开了,朝着刚才的方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喂!你去哪?”六子朝着柳长生大喊了一声。
老大跟着跑出了院子,黑暗之中什么也没看见,也朝着喊了一声:“生哥,你去哪呀?”同样是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六子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心里也在嘀咕,“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难道是帮着抓纵火犯去了?”想也是想不明白,转身走几步将驴拴在木桩上。
“走吧,进屋睡觉去!”栓好了驴,六子便要进屋,可老大还站在门口看着。
没有柳长生跟在身边,老大有些恐惧,毕竟白天的时候他还打了六子几棍,现在六子叫他他也没敢动弹。
“走吧,睡觉去吧,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六子再次催促,老大侧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便跟着进了屋。
躺在炕上,六子没说话,老大也没说话,一个在纳闷柳长生的去向,另一个则怀着忐忑,害怕身后这个人突然站起来揍他。
孩子终究是觉来得快,虽然心里百般不自在可也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天明鸡叫,老大被唤醒,他揉着睡眼慢慢起身,回头一见是柳长生立马来了精神,“诶,生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柳长生淡淡的笑了一下,“没去干什么,快起来吧,咱俩早点走!”
老大下了地,环看一圈却没有见到六子的身影,“那个人哪去了?他今天还要跟着咱们吗?”
“不跟着了,他早就回家去了!”
早上归来,柳长生和六子谈了好久,最终六子欣然回城。
老大和柳长生又踏上了回老沟村的路,他们只是知道一个方向,此行与撞大运并无差别,他们逢人便问路,可老沟村太过无名,根本没人知道,遇见岔路他们便选最宽的一条,老大问柳长生为什么要选这条路,柳长生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行路全靠走,识路全靠蒙,再这样这样走下去用不了几天他们可能就要出省了。
每到夜晚,他们二人便会去村里求宿,可无一例外没人敢收留,遇到好心的看有个孩子便会把老大领进屋住一晚,柳长生就在外面凑合一宿,更多的时候他们俩都要猫在外面的草垛里,幸亏这几天无风无雨,天气也日渐暖和
这回家竟像是在逃难,又走了五天,终于老大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哈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