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你的人生总不能以余皎为轴来转的,你是需要有自己的能力,才能担起以后越来越多的责任,也才能保护余皎。”徐峣太已余皎为中心,是徐父担忧的事。 “如果余皎是轴,我只要一直转,就能保护她。” “嗯……确实”徐父懂徐峣话里的意思,并且霎时间觉得,徐峣对余皎的感情比他想象得要深很多。 “余皎的性格和你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余皎更像转的那个,做轴的那个太稳太定,太有框架。”徐峣的喜欢是不是余皎想要的,是徐父的另一个担心。 “至少她有一点是和我一样的,甚至比我更甚。认定的事,就算需要赤脚渡岩浆也会去完成。”徐峣能懂徐父担忧的问题,徐峣突然觉得有了人生第一次不想面对的问题。 “我们原来都以为你会喜欢一个很稳的女孩子。”徐父察觉到了徐峣的回避,他知道,徐峣还需要成长,不宜操之过急,于是换了重点继续说道。 “像妈这样?”徐峣知道徐父说的“我们”指的是徐父和徐母。 徐母刚好走到徐峣房间的门口,看着父子俩的背影。俩人直挺挺地站着,也许是军人的缘故,徐父看着比徐峣要高一点,壮一点;而本来还算健壮的徐峣,在一旁一对比,却显得清瘦单薄了,惹得林爰更心疼了。 “像妈什么样?”徐母走近两父子,轻声问道。 “像你一样稳。”徐峣转过头。 “你们聊什么?”徐母半信半疑。 “没聊什么。”徐父答道。 徐母没追问。 “下雨了。你们还站在阳台外面?”徐母走近了才看见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 “细雨。没什么事。”徐父也抬头看了看天。 徐峣心里蓦地一震,想起白天在车上看着天感觉会下雨。徐峣忙又给余皎打了个电话,没接。 “如果下雨,余皎在外面,没伞,手机也没电怎么办?”徐峣想着。 徐峣急忙点开手机,查看普安区的天气。 徐父徐母看着徐峣一脸突然着急起来的样子,双双一头雾水。 徐峣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大暴雨。 “爸,妈。我有事回小院一趟,明天我再过来。” “车钥匙给你。”徐父看着徐峣一脸着急的样子,将钥匙递给徐峣。 徐峣接过钥匙,走回房间,拿起放在桌面的吊饰,就往家门口走。 “你路上小心点!”徐母看见徐峣急匆匆的背影,提醒道。 “奶奶。我有事先回一下小院,明天再过来。”徐峣边换了鞋边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云婕交代道。 “哎……你这么急干什……是皎皎怎么了吗?”陈云婕偏过头,看见徐峣心急如焚的模样,朝徐峣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徐峣已经出了门。 余皎在公交站淋了快十分钟的雨,也不见公交车来,想着直接冲回家算了。想起这最后一家图书馆是里树荫小院最远的那家,站起来抬头看了看站牌,数了数有十个站才能到小院,想了想,这么远,还不识路,放弃了。 过了五分钟,雨终于是停了。可是公交车还没来。 此时,徐峣已经开车从晋阳区回到了普安区。 余皎看了看手表。九点钟了。 天已经黑透,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却很亮,许是月明则星稀的缘故。下过雨的天气,微凉,余皎身上已经湿透,夜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颤。 余皎推了推刚擦掉水渍的眼镜,看见了公交车缓缓驶来。高兴地站起来等着公交车停在了面前,急忙地上了车。 徐峣刚从余皎家离开,余皎还没回来。 徐峣此刻是深刻理解了火烧火燎这个成语了。 余皎下了公交车,刚进小院的大门,便看见了正打算去图书馆找人的徐峣。 余皎看着徐峣一副火烧眉毛的着急样,不知怎么的“噗呲”笑了出来。 徐峣看见了一身湿透的余皎,看见了他刚才脑里规划了各种路线要去找的余皎,看见了他刚才一路上幻想的有可能会出各种事的余皎,他愣了。 等到余皎走到了他面前,笑笑的看着他,他才回了神。 徐峣瞬间没有了所有的理性,一把抱过余皎。 余皎被徐峣抱得一愣一愣地。 “那个……我身上湿的……”徐峣听见了耳边余皎的声音。才安了心,冷静了下来,松开了余皎。 “你调戏我也要看个时间吧!没看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的?”鉴于前两次的经验,余皎很自然的将徐峣的所有异常行为都归类为以“使自己脸红从而进行嘲笑”为目的的调戏。 “看出来了。落汤鸡一样。” “你是不是不懂安慰人啊?啊?” 徐峣没理她,转过头,往回走。 “你这样是要单身到寿终正寝的啊!”余皎跟了上来。 徐峣没理她,看了一眼她手里湿透的资料。 “哎?不对啊!你不是回徐叔那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找你。” “找我?找我干嘛?还跑那么远,不能发微信打电话什么的?” “你累吗?” “累啊!累死了!” “那你还话这么多。” “哎……你……奶奶呢?” “还在那。” “噢!你还没说你找我干嘛呢?” 徐峣没再理过余皎,一直到回了家。 余皎回了家,余父余母坐在客厅里,正着急着,听见开门声,立马站了起来。 “皎皎!你怎么都湿透了!”余母急忙拉过余皎。 余父忙去装了杯温水。 “爸,妈。余柏回来了吗?”余皎刚问完,就看见余柏拿了毛巾过来。 “笨。”余柏拿毛巾将余皎包上。 “嘿!你个臭小子!你去哪了!” 余柏说了最近的那个图书馆。余皎估摸着 是自己没仔细看,看漏了。 “柏柏~赶紧去给徐峣回个电话。说皎皎回来了。”余母想起徐峣刚才过来的事。 “她刚碰到徐峣了吧?”余柏记着时间。 “对啊!妈!我刚碰到徐峣了。他回家了。” “皎皎,把水喝完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余父说。 “好。”余皎一口喝完水,就拿东西进了浴室。 余柏拿过余皎湿透的资料回房间,拿干布,一页一页的压干书页的水,再一页一页地翻开,放风扇旁吹干。 第二天,徐峣一早便开车回了晋阳区。 而余皎起床,发现自己果然没感冒,而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