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第三次登门的时候带了一些晋城那边的特产言语间透露出自己想在凉州开家商铺的事。本来她早前是不打算再开商铺的只是后来看到知州府上的情况有心想用商铺入股的方式卖给刘夫人一个好所以便又动了这个心思。
刘夫人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看你们府上也不像是缺银钱的人家好好的怎么想起开商铺了?”
沈凌道:“倒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的打发时间。何况有了铺子,家里有什么要用的,直接到铺子里拿也省了一笔开支。”说完便问刘夫人可要入股,到时也能挣个私房钱。
刘夫人被她说的意动,但还是拿不准此事会不会影响丈夫的仕途便说要好好考虑一下。
当晚知州大人回来以后刘夫人就问他白朗此人怎样,知州大人道:“你问他做什么?”
刘夫人就将沈凌要开商铺并请她入股的事告诉了丈夫知州大人沉吟道:“我看白朗在仕途上颇有野心不像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不过人心易变在这种事上我们也不能大意。反正这事也不急再看看吧!”
刘夫人虽然在家里说一不二但是每每遇到这种事关官场上的事时,多半还是会听从丈夫的意思。既然丈夫说要等等刘夫人便暂时按捺下了性子,耐心的等待起来。
沈凌这次开得仍是杂货铺因为本钱下得足又有空间的水产品,所以铺子里的物品很丰富。只是凉州这边有钱的人家比较少,铺子又因为新开张没有什么知名度,所以生意远不如在京城时开得那家杂货铺好。
沈凌一心要用这个铺子拉近与知州府的关系,对这件事自然很上心。后面颇花费了一番心思,才让铺子逐渐在凉州有了些名气,生意也越来越好。
过端午节的时候,沈凌给知州府送节礼的时候,便又和刘夫人提起了铺子的事。
刘夫人看她开铺子的这几个月,并未借用白朗的名头,也不和那些凉州的商贾搅在一起,这才相信她真是为了打发时间。沈凌一提,刘夫人就痛快的答应了,拿出了家里一半的积蓄在店铺里入了股。
从此两人的关系便比从前亲近许多,她二人走得近了,白朗与知州大人的关系也比往常好了不少。
在凉州顺顺利利的过了三年后,白朗接下来被平调到了山东做知县。
接下来的十几年,白朗在地方上由知县熬到了知府的位上,然后在这年被调回了京城。
这个时候,大儿子阿旭已经中了举,正在相看人家。二儿子阿通刚刚进学,正跟着先生学习写八股文。小女儿阿眉刚满十岁,正跟着沈凌学习女红。
阿眉的性子和阿通一样都随了白朗,能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坐一下午都不觉得无聊。沈凌将自己在侯府时学会的绣技一点点教给女儿,不指望她的绣技将来有多出色,只要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母女两个做了一会儿针线,丫鬟如水拿着一个拜帖过来道:“太太,这是门房送过来的。据说来人是晋城那边的人。”
沈凌放下手里的活计,接过看了一遍,忙让如水先将人请进来,自己换了身衣裳带着阿眉去了待客的三间花厅。
花厅内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边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沈凌脸上带笑迎上去,“表嫂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京城,事先怎么也不说一声?”
林宝珠脸上浮出一层微笑:“我们是昨天到得。恒儿进学以后,你表哥不愿让他留在晋城怕耽误他,所以我们举家迁到了京城。一到京城,你表哥便听到表妹夫已经从地方上调回来,就让我给你们送请帖,请你们到新宅子里聚一聚。”
沈凌笑着应下,又将林宝珠的两个女儿好好打量了一番,一人给了一份见面礼。两人叙了一番别后闲话,提到故去的赵府老太太时,沈凌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老太太故去时,沈凌当时跟着白朗在任上,没能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后来还是白老太太故去那一年,白朗上了折子,一家人才回到晋城住了一年。在那一年,沈凌才得以有机会回去给老太太磕头上坟。
因为想到老太太对她的好,沈凌后面不仅去赴了赵家的宴会,还帮着恒儿,也就是赵秉章的独子找了家不错的书院。
赵秉章自那年和白朗一起中举后,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取得进士的功名,后来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如今见儿子如愿进了书院,便提了几色礼物过来白府这边登门拜谢。
白朗在外书房设宴款待,回来以后对沈凌道,赵秉章直夸他有福气,有沈凌这样一个贤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