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第二十一节——第二十八节)(1 / 2)我们不该送你出去首页

二十一节父与子

“说那古墓至少是战国时期,但与该地区历史记载不符,纯属炒作……”

秘书向刘书记是这样汇报的。

“是《博尔赫斯迷宫》公司自己炒作吗?”刘书记再向道。

“有可能……可能为他们公司增加神秘性。”秘书这样解释。

“他们不怕损失时间、效益。”

“有合同的,完工时间与租金挂勾。”

刘书记记起传出被盗的文物可以预测未来,预测股票、期货、比特币。而儿子爱玩比特币,儿子一定会关心此类消息的,不仿问问儿子如何。

“小子,在哪里,我弄到了一台神秘仪器,能预测……”

“不得了,爸,保密,让我瞧瞧。”

“你约个地方,咱们谈谈。”

“……成……不成,爸你是不能玩那玩艺儿的,违法违纪的。”

“废话,你们玩得我书记玩不得呀,在大桥咖啡馆二号室见。”

半个钟头后,父子在咖啡馆里相见了。两个家伙差不多一个模子出的,只是相差二十多岁罢了。

儿子还是在瞄着老子的包,老子的公文包扁扁的,哪有什么仪器。儿子在来的路上还是猜到了老子的法招。

父:“你说说那玩意儿。”

子:“朋友说那是近似罗盘的圆形东西,有一个‘永动机’在给出动力,还有一个像夜明珠一样的永恒的发光体。”

父:“有什么功能?”

子:“摆弄不了……什么也不知道。”

父:“怎么会这样?”

子:“现在的仪器有说明书,古人真古怪。”

父:“有暗示的,古人比我们聪明。”

子:“智力达不上。”

父:“夏老师有个弟弟能摆弄破译这些玩意。”

子:“你以为他是神仙。”

咖啡到了,俩人可喝上。

父:“那个、那个……什么玩意儿记不起来了,有什么区别?哦,与‘双鱼玉佩’有什么区别。”

子:“那差远了,‘双鱼玉佩’可算宇宙级的。”

父:“嗯嗯。”

子:“现在的新版本是这样说的,‘双鱼玉佩’是代表一种设备的,该设备发现在罗布泊地域的地下城中,其设备无法摆弄。一次偶然的机会,触动了某机关,将一条活复制了出来。科学家在复制出的那条鱼中注谢了毒品后,那鱼便死去了,而原来的那条鱼没有死去。但七个小时后,这条鱼也死去了。这样科学家认为该两条鱼为同一条鱼,只是经过七小时后的一种空间传递罢了,再进一步得出一种物质可以在两处表现出来,或许说在不同的时空中……”

父:“不简单,儿子你懂得多。”

俩父子碰杯加茶。

子:“爸,儿子不如你。”

父:“不一定要出国,妈妈比你懂得少。”

子:“不出国也罢,已经是地球村了,出不出国无所谓。”

父:“比特币最近的行情如何?”

子:“反正是起起伏伏,现在炒的是人性。爸,你好辛苦。”

父:“辛苦是辛苦,做对了,好有味。”

子:“‘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要想了解撑控地球,必候跳出地球,至少要站到银河系中去。”

父:“不切实际,小子。”

子:“不过你还算是好的,有些干部口口声声说着辩证法,其实连一点点辩证法都不懂,比如说由反面的形式表现出正面来,犹为深刻。”

父:“不要一偏概全。”

子:“好咧,儿子没为难你什么吧,我总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父:“对的,夹着尾巴也得去娶老婆呀,看你三十出头啦。”

子:“人家看不上我,刚刚有了一套小房,还没好车。”

父:“找对象不讲房与车好不好?”

孑:“现在是这样的行情。”

父:“好了,好了,咱不谈。”

子:“再给我三年时间,我包你儿媳孙子一块来。”

父:“怎样才能站到银河系之上看世界?”

子:“夏之写了一本书,你去读一读。”

父:“托你给我买一本。”

子:“买一本也没啥用。”

父:“啊?”

子:“怕你读不懂。”

父:“咱是哲学博士。”

子:“关键是不是冒牌货。”

父亲用眼睛看足了三十出头的儿子,儿子付了咖啡费。

二十二节刘流与桃桃的故事

桃桃结束了做见习医生,取得了独立处方权,她感激师傅的。

她买了洋酒到师傅家中来会餐,并去约不儿,刘流说不儿与简诺谈事情,来不了的。

刘流在厨房里搞了四菜一汤,用王八充乌龟,在汤中加当归。

桃桃在读书,读的是乔伊斯的《芬尼根的守灵夜》。作者声称天下三百年别想读懂他的书,别想破译他的迷宫。医生们是有追根淘底的坏脾气的,对于已知的病不屑一顾的,对于弄不懂的病那是要去着谜的。同样的对于无法看懂的小说偏要去看的,看得懂的书有什么可看?人类就是凭着这种好奇心,倔犟性取得了进步。

“河水流淌,经过亚当与夏娃的教堂,从凸出的河岸,到凹进的海湾,沿着宽敞的循环大道,把我们带回沃斯堡和郊外。”

桃桃口齿伶俐,回环舒缓,犹如歌唱。没想到的是刘流一边把酒莱弄到桌上,一边还向桃桃回敬了陈忠实的小说《白鹿原》开头的那句话:

“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娶过七房女人。”

“师傅还是师傅,桃桃佩服。”桃桃赞扬师傅。

“不对,阵忠实的名气没有乔伊斯大,实话直说,陈忠实是国家级的大师,乔伊斯可是世界级的大师。在这方面你的眼界比我高。”刘流谦虚地说。

桃桃:“乔伊斯,不简单的乔伊斯,他终究赢得了世界。”

刘流:“他的读者多么?”

桃桃:“多,越来越多。可惜这个半瞎子,我们做医生的没把他的眼睛治好,以致于他痛苦不堪,惭愧惭愧。”

刘流:“他的作品读起来音乐感蛮强,与他的半失明有不有关系?”

桃桃:“这个我不懂,总之他写的是‘天书’。”

刘流:“管他什么天书不天书,咱们吃饭吧,咱们做天人。”

桃桃:“对,做天人。伙食好咧,哇,还有鬼?”

俩人坐好,倒满了酒杯。

刘流:“我是迷宫A。”

桃桃:“我是迷宫B。”

合:“咱俩干起这一杯。”

刘流:“我是那亚当。”

桃桃:“……我不配做夏娃。”

合:“不需人来的献好话,他妈的全靠自己夸。”俩人再喝起。

俩人觉得热,把那外套脱了,女人衣服领口有点裂,男人位子有点斜。

刘流:“我刚刚才三分。”

桃桃:“我差不多有五分,这酒有后劲。”

刘流:“咱们事先约好今天只谈鬼,不说半句药治病。”

合:“只谈鬼,不谈用药去治病,专谈鬼!”又喝。

桃桃:“我是一条白蛇。”

刘流:“许仙喜欢蛇。”

桃桃:“我是杜丽娘。”

刘流:“我是柳梦梅。”

桃桃:“我是《聊斋志》中的所有狐狸精。”

刘流:“我是专拿狐狸的道士们。”

桃桃:“可怜让我民女去爱娶不起媳妇的穷人。”

刘流:“胆大,狐狸精!”

俩人又干起一杯。

桃桃:“我已醉得头重、眼发红、发绿,今年我二十六。”

刘流:“年龄已够足,仙桃也成熟。”

桃桃:“日月绕着我转,爹娘做衣服我穿。”

刘流:“里一层,外一层,包的好珍贵。”

桃桃:“但我羞花闭月,是不是与时代相悖?是不是不该这样对待日月?”

刘流:“你心中早晓得。”

桃桃:“就是不晓得?”

俩人再喝。

刘流:“假如那次你真的把我眼弄瞎。”

桃桃:“不就是陪着你用拐枷。”

刘流:“假设我眼睛已弄瞎,看我摸你怕不怕?”

桃桃:“……你……你……你别乱来吧。”

刘流的手机急促响起,响个不停,按了再响,响过不停。

“刘医生,有急症,需手术……”

刘流:“妈的屁,一天都不能离开药和病。”

二十三节简诺接剧本

《博尔赫斯迷宫》公司已复工,简诺在公司办公室上班,王导演入内。

王导:“简主任,今天我给你带来十几个顾客。”

简诺:“謝謝,欢迎关顾。”

王导:“我来购票,‘碰碰对’。”

简诺:“好咧,他们自己去分组吧。这是眼镜,你帮他们领去。”

王导:“好咧。”

王导出去不久复入内。

王导:“小姐,你看过印度电影《大篷车》吗,咱们《这样乐》公司,也许是不值得提起的公司,咱们就是把欢乐,把笑声带给人们大众的公司,不去追求金钱、荣誉、地位。当然啦,如果像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那样站着把几亿票房收入囊中,也是未尝不可的。”

简诺:“做梦去吧。”

王导:“你真说对了,人必须有梦想。你先把本本拿回家看看,再把这些谍放放,包你会改主意的。再见!”

简诺:“再见。”

晚上,简诺无事时突然记起王导的话来,忙翻出谍来放了上去。

我的妈呀,开始是一张又一张简诺的相片,一张比一张华丽、乖巧、变形、夸张、富丽堂皇,最后变成好莱坞明星一般。

简诺高兴啊,我能那样吗?但那确是我呀!

第二张谍放上去更加奇了,那是经过配音的演讲会,简诺在演唱,音色有很大的进步,动作优雅。这是经过动漫加工模拟出来的。并时不时播出话来:

“我们是珍惜人材的,我们有能力使乌鸦变为鳯凰。会使埋在污泥中的金子发

光……”

二十四节达达涉嫌吸毒

一国际航班在飞越海洋,机仓里黄遥远夫妇与夏三夫妇坐在一起。从窗口向外张望,夏三已感觉到飞机已经飞出国境。

是在分发晚餐的时候,四位老人没有食欲,互相在劝慰。

“别急,她爸,她妈,连累你们了。”夏三礼貌地问候黄遥远夫妇。

黄遥远:“亲家,莫客气,共同的责任。你放心,估计问题不大,刚刚开始吧,第一次戒毒,效果好的。”

古云:“达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连简儿都不如。”古云流泪。

唐璜:“简儿也给你们添麻烦。”

古云:“没,她很听话,有时闹一闹,情有可原。你们教子有方,比我和老夏强。”

唐璜:“那女崽聪明好学,灵活,学东西进步快。”

古云:“你说对了,现在她学做演员,还参加什么演唱会。”

唐璜:“你快莫讲了,她把那照片发给我们看了,我和老黄一夜没合眼,你看看那个家伙。咳,那时老黄说,达达长得像‘好莱坞’名星,我还不太相信,这次简诺有能力有机会当成明星,连做梦都想不到,咳,只怪我和老黄没福气。”

古云:“亲家,你别恢心,简诺还是你黄家人,我们还未将她改名,她姓黄,叫黄简诺。”

这俩个女人抱着淌眼泪,俩个男人坚强得多。

飞机已超越云层,在云上飞行,飞得轻松,飞得逍遥自在。夜幕也在高空中展开,散布在整个空间,人类以为这就是宇宙了,殊不知道它整整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飞机继续它的航行。连云层都看不清了,还能看清那绿色的地球表面吗?人们收回了目光,收回了那棵蛮乱的心。小小地球,你分什么什么国界,所有的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分什么什么家庭?

二十五节“小蓬车”

夏家。不儿与简诺在讨论达达的问题。

简儿:“只有把达达接回国来,不然既使戒毒成功,也回重犯,走向那条不归路的,因为环境就是人,她在那边孤独,空虚……”

不儿:“回国也不省心,她是那种人?”

简儿:“别看扁了她,她样子可惊人……对了,姐,我有主意了,达达不是爱虚荣,干脆就让她来虚荣,让她出场演唱会,让她当主角,我来做配角。”

不儿:“这倒是条路,不过王导能同意吗?”

简儿:“他有啥不问意的,不就是姊妹互换一回。就像我与姐互换回来样。”

不儿:“你不懂,王导为包装你花了不少成本的。”

简儿:“我倒不觉得,不就是给了我一次机上台的机会。”

不儿:“你倒说得好,那些模拟你的演唱片花了大价钱的。”

简儿:“算他投资了,我给了他一些回报了,灌唱片,录相。”

不儿:“按合同,你基本上卖给他了。”

简儿:“了得起!我叫胡卢拿枪打死他。不过话说回来,和气生财。姐,我看这样……这样……你咧,专写剧本,专写唱词,当然啦,这是你的拿手戏,拿手戏。咱们组个剧团,注个册,叫什么名来着,就叫,就叫《小篷车》,唱手,有达达,简儿,胡卢,刘流,桃桃,制作吗,由夏之制作,编剧不儿,夏三……”

不儿:“团长,黄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