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这玩意,其实明朝早就有了。
不过和现代股市全民参与不同,受制于环境因素,明朝的股票仅限于‘合资经营,按股分配’。
至于股票价值也有说法,没有增发、原始股等说法。
目前来说,朱安还没有建立股市的打算,主要是整个国家的局势都不稳定,要是忽然来一次股灾。
那他就是有天兵天将估计都救不了大明朝。
只所以他手握水泥混凝土公司,暂且称为水泥公司吧,主要还是担心水泥混凝土的制造工艺外泄,毕竟这玩意难度并不算高。
但路桥、房屋建设势必增加水泥的产量,以工部的效率,满足京城的道路修建尚可,出了京城,铁定完蛋。
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融资!
不过,朱安这次将目标锁定了勋贵身上。
这帮家伙看似精明,实则蠢笨。
朱安成立路桥公司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毕竟文官改朝换代照样可以继续升官发财。
但勋贵不同,大明若亡了,他们绝没有好下场。
话虽这么说,不过有此觉悟的勋贵是少之又少,所以当有人得知皇上成立路桥公司,要大伙掏银子时,那是百般耍赖。
总归两个字:没钱。
所以路桥公司火爆后,这帮勋贵反倒是最冷静的一批人,没有像文官那样喷来喷去,没办法,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友谊赛结束后的第二天。
以朱纯臣为首的勋贵集团们再次被陛下集体召见。
“朱老哥,不知陛下喊咱们过来要干什么,不会是逼着咱们组建足球队吧。”定国公徐允祯忐忑不安的站在养心殿中央,紧挨着成国公朱纯臣。
朱纯臣泰然自若,傲然道:“若陛下硬逼得我等组建足球队,也不是不可,但那‘足协协长’一职非我勋贵一脉担任不可,万不能让曹化淳坐上去。”
徐允祯道:“哥哥说得对,那帮公公是出了名的贪,咱们的钱放他们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另外一边的英国公张之极却笑道:“哈哈哈,老朱啊,你们想的太悲观了,昨日我孩儿去足协瞧过,虽说曹公公是协长,但说话算数的可不止他一人。”
朱纯臣和徐允祯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哦,这怎么说?”
张之极高深莫测道:“我跟你们说,足协内部最高的自然是协长,但需知足协内部还有四位委员呢,听说随着球队的增加,委员也会增加,委员就相当于是内阁阁老们一样,权利极大,可以制衡协长。”
又道:“另外,前几日陛下不是说要成立体育司吗?这足协正是体育司下辖的堂部,你说司长和协长谁最大?”
这么一解释,大伙儿算是明白了。
武安侯郑之俊也附耳听着,疑惑道:“不能吧,以曹公公的身份怎么能屈居白身之下?”
张之极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曹公公只是暂代,这位置以后是要让出来的。”
郑之俊点头表示明白:“那就对了。”
众人七嘴舌。
不多时,方正化的公鸭嗓响起:“皇上驾到!”
众勋贵闻声,立刻按照各自的等级列为,恭迎朱安:“臣等参加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诸位也别站着了,都坐下吧。”朱安说罢,十几位早准备好的小内侍端来椅子,让各位爵爷坐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下,不少人都开始慌神了,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肯定是心怀鬼胎,早知道就要像嘉定伯周奎那般称病不来了。
可既然来了,总不能半路离开吧,真当皇上是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