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更加搞不懂这种公寓的管理员凭什么有这么高的薪水。
我拿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好是下午三点,离晚上八点还有五个小时时间,随即我拆开了包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胀鼓鼓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毛爷爷,粗略一数就知道是三万块,这让我心里一下子充满了豪气,总算是不用再依靠家里了。
想着三个月后薪水翻倍,还能寄钱回去,我喜滋滋的去洗手间换上了制服,是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西裤,一条蓝色领带跟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穿上之后感觉终于是个上班族了。
出了洗手间后,我就坐在了前台后面的靠背椅上,这前台虽说简陋,但是一尘不染,右手边的角落里有台白色的座机,应该是住户跟我联系用的。
不过抽屉里却是空的,连个住户信息表都木有,这让我怎么知道这幢楼住了多少人?
我打算下班后去找高丽要一份。
然后我就把包裹放进了抽屉里,这时座机响了,接起一听,里头传出一个女人讶然的声音:“咦,之前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你是新来的管理员?”
“是的,以后在上班时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回道。
“哦,你怎么称呼?”她问道。
“我姓张,叫我小张就行。”我笑道。
“小张,我客厅的白炽灯管坏了,之前没有管理员,都没人给我换,你上来给我换下呗。”她又说道。
“换灯管?这是物业水电维修工的工作撒,我帮你联系小区办公室吧,那边会找人过来,把你房号跟我说下。”我说道。
“714”她说道。
“好,你稍等。”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却发现我还不知道小区办公室的电话,只得给高丽打了过去。
“小张,有什么事?”她问道。
我直接把换灯管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却问我这个住户让谁去换。
听了这话,我顿觉有点古怪,管她让谁换啊,帮她换好不就行了,不过高丽是我上司,我只得老实回道:“她想让我换,不过这不是我的工作,我就打算帮她找物业维修。”
没想到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异常严厉:“住户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她让你换你就马上上去换!懂不懂?”
我一下子蒙圈了,这个小区把住户的话当成圣旨,必须一字不漏的履行?
“那……好吧,灯管在哪?”我问道。
“二楼有个仓库,里头有。”
说完这句她就挂了。
管理员还得做水电维修工的工作,我终于知道这么高的薪水是怎么来的了,说不定以后其它工作还得我来做。
随后我上了二楼,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找到了仓库,居然是没有安装房门的,也没有窗户,更没有电灯,里头乌七八黑的,我只得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发现里头的东西杂乱的堆积,而且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看来很久没人来过。
几盏灯管就被放在右边的那个角落里头,我走进去拿了一盏,可要出去的时候啪的一下踢翻了什么,将灯光移到脚下一看,却是一个小水桶,里头装着的是像血一般红的液体,淌满了一地,我左脚的鞋已经遭了央,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血,不过一股刺鼻的油漆味立马钻了过来。
原来是红漆,看来下班后要去油漆店买松香水洗鞋才行了。
随即我脱了左脚的鞋提在手里上到了七楼,敲了敲714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穿着件白色的睡衣,半透明那种,黑色的内衣裤若隐若现的很有诱惑。
她似乎才起床,看起来有点慵懒的美态。
“你是小张吧?”她微笑道。
我点点头。
“我是刘洋,你叫我洋姐吧,”她说道,“你快进来。”
我又点点头,脱鞋走了进去,发现屋里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又没有开灯,所以光线十分昏暗,应该是刘洋为了便于睡个好午觉。
这种公寓住宅的布局,进门是饭厅,比较小,穿过饭厅才是比较大的客厅。
我抬头看了看客厅天花板左右两边的两盏白炽灯,问道:“哪盏坏了?”
“左边那盏。”
我点点头,开了右边的灯照明,随即移开了灯管下面的沙发,去饭厅掀掉了那张四方形小餐桌的餐布,搬过去靠在墙脚,但是高度还不够,这幢楼一层应该是三米五,比一般的三米要高半米,因此我又抬了张椅子踏在桌上,然后踩在椅子上给她换了。
换灯管就是个简单的活儿,几分钟就搞定了,把桌椅沙发复归原位之后,她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吃点水果,随后就去饭厅给我倒水。
与美女待着,我自然乐意,可在坐下之后,却偶然瞥见电视机旁边有个红色的小水桶,跟仓库的那个一模一样,走过去一看,发现里头同样装着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