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吧。”

*

除了周一，方添余每天都布置一张练习卷，难得今天只布置了三道大题。

结果宋默默发现，除了第一道会，其他两题都只能写到一半，根本完全做不下去。

王佳琪写红了眼，边写边骂，“妈的，他是不是人啊，能不能做点人做的事情啊！我他妈真的是服了！”

宋默默叹了口气，刚要翻翻笔记，找找思路。

凡雨仁走到后面来了，他手里拿着作业本。

正是晚自习的时间，没有人走来走去，同学们题目做不下去，憋着难受，干脆都往后面看了过来。

“谢知景，你数学做完了吗？”

谢知景正在写英语作业，抬头看看他，点了点头。

“最后一大题的最后一小题，你是用什么办法解出来的。”

谢知景皱皱眉，把练习本从抽屉里拿出来，他忘记是什么题目了。

凡雨仁说，“方老师上课的时候提到了一个知识点，就是做起来有点复杂，你也是这样做的吗？”

谢知景翻开作业本，递给凡雨仁，“黎曼假设。”

黎曼假设？

宋默默听得糊里糊涂，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凡雨仁愣住，他只听说过这是数学史上最难的七大问题之一。

谢知景居然已经会运用到题目上了。

凡雨仁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谢知景面前，像尘埃一样渺小，实在太不自量力。

凡雨仁用光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你从哪里学到黎曼假设的？”

谢知景紧了紧眉，思考了一阵，“这不是常识吗？”

全班同学：“......”

这是常识吗？！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同样是实验班学生，怎么有种随时在被吊打的感觉。

凡雨仁觉得自己一口血马上就要吐出来，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