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生的解释无端的被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地驳斥了回去,他脸色十分的挂不住。
“霍铭,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看在你那死去的爷爷份上才给你几分薄面,别不识好歹……”
樊春生圆盘似的脸庞上,都是因为愤怒而横起的肥肉,到底是这么多年豪横惯了,他被人碰的太高,有些飘飘欲仙了,连霍铭也不放在眼里。
霍铭揽着戚南烟走到方才董佩坐过的那个椅子,他眉头一皱。
樊春生还在兀自的挑衅着霍铭,
“我看你是被那些人吹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奉安多少人想要弄死你,不是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
“砰……啪……”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樊春生呆愕的扭头,自己身边原先放着的那个椅子被霍铭一脚踹了出去,那椅子直接悬空的就摔了出去……
会议室配备的椅子都是赫曼旗下的高档皮椅,并不是那种轻便的简易会议椅,霍铭说踹开就踹开。
就像是踹张纸片似的毫不费力。
那椅子落地后撞上了雪白的墙,硬物相撞的嗡嗡余声在空旷的会议室内久久没有散去。
“换张新的……”
霍铭面无表情,好整以暇的收回自己的腿,而后对着僵站在门口的许初低声吩咐了一句,才转过视线来,看向樊春生。
“你刚才说什么?”
樊春生喉咙干涩,不住的吞咽着唾沫,他有些后怕的看看那个被踹出好远的椅子,又看看同样也是被踹的摇摇欲坠的木门,急促的呼吸着。
“我……我刚才说……”
樊春生刚才还叫嚣着,并不把霍铭放在眼里,但是此刻接触到了霍铭的眼神,他额头冷汗疯狂的冒出来,舌头打结。
那眼神冷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一点点的刮擦着他的皮肉。
他周身的肥肉都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算了,我现在不想听……”
霍铭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许初早就殷勤的搬过一张崭新的椅子,他接了过去,把椅子摆在会议桌的正前方,刚要把戚南烟拉过去坐下,余光扫到樊春生还在那边坐着,眉头一皱。
“你是自己滚,还是我让人送你出去?”
男人咬重了那个“送”字,目光淡淡的扫着樊春生。
樊春生嘴唇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看了霍铭一眼,起身踉踉跄跄的就往外冲了出去。
“坐。”
霍铭拉着戚南烟,让她坐到了那张新的椅子上,自己就站在她的身后,俯视着下面一圈霍家的人。
董佩见樊春生都走了,自从霍铭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大势已去,此刻站在一边是面如土灰。
“你们继续……”
他的手按在戚南烟的肩膀上,看着那些神色惶恐的霍家人。
男人唇角轻轻地扬起一个堪称是冷酷的笑容。
会议室许久没有人再吭声,霍铭又追问了一句:“说话……”
他面色冷煞如同一尊冰雕,站在戚南烟的身后,俨然是最坚固的守护姿势,那些人再怎么没有眼力见。悠悠书盟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