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想了下，摇了摇头。

他虽护着安然，但是对她实际上却不怎么干涉。

“我再问你，如果当时安然没死的话，你想要和她过一辈子吗？”

如果要让他和安然过一辈子……

霍铭想象不出那个场景，因为无论怎么想，他脑海里想到的人一直都是戚南烟。

他脸上在瞬间出现的那种纠结又扭曲的表情，让顾淮禁不住的摇头。

“唉，你还不肯承认，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要你承认喜欢一个人那么难吗？”

顾淮看不懂霍铭，在他看来，喜欢就喜欢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难不成他霍铭会因为喜欢戚南烟而掉价百倍？

“我……我怎么会……”

霍铭想要握拳，但是他手上的伤口还没有被缠好，因此被顾淮拍了一巴掌：“别动，还没涂药。”

“你说、你说我喜欢她？那安、安然呢？”

霍铭脸上的神情变换万千，他自小受到的感情太少了，从幼年开始接受的课程训练也从来没有提到过什么是喜欢。

当安然出现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往常不太一样了，安然救过他，他很感激她，想要保护她，他觉得那就是喜欢。

可是戚南烟是不一样的，她是霍铭亲手救下来的，要不是后来发生那些事情，霍铭甚至会觉得戚南烟一辈子就该留在自己身边。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忽然对一个安然那么好，你和安然之间……”

顾淮也有些摸不准在霍铭心里，安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在安然来到霍铭身边的那一年，他刚好在国外进修。

回国的时候，霍铭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了。

“她救过我，我承诺会保护她……”

霍铭低着头，把自己和安然之间的纠缠用简单的几个字表述了出来。

“我明白了。”

顾淮知道了两人的前因后果以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向霍铭：“霍铭啊，霍铭，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他痛心疾首的不住摇头。

“你连感激和感情都分不清楚了，你这家伙不会有双相情感障碍吧，也不对啊，看你平时跟个人似的。”

霍铭怔楞的抬头看他，脸上少有的浮现出迷惘的神态：“什么？”

顾淮不想再跟他讲那些大道理，只是低头迅速给他把手上的纱布缠好，而后郑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们，那些大道理我不想跟你分辨了，我现在就简短解说的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喜欢她……”

霍铭抬头望他。

顾淮神情说不出的无奈：“你冷静下，就在这里好好想想该怎么挽回吧。”

他说完，再次重重的拍了下霍铭的肩膀，背着药箱就关门出去了。

他……喜欢戚南烟？

霍铭被这个事实打击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