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说道:“如果是正常的年份应该就是如此,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地方的官员即使是上报了朝廷,但是朝廷会为了这点小事派大兵来吗?如果派小兵来我们可以随手应付,如果大兵来,我们避而不战,他们能耐我何?这可是巨峰贼所做的,不是我们做的,他能把我怎么样?”
宋献策说道:“公子你虽然做得很好,但是最终来说,这么巨大的行动,还是会有走漏风声的,你认为朝廷派出大军前来镇压,他们会像在庙堂判案一样,事事纠结于证据吗?就怕朝廷趁机的搂草打兔,趁机地抄了刘家补充军用。”
刘布说道:“我们刘家现在还在遵守大明的游戏规则,而且我们在宫中也是有人在支持,不是他们说拿就拿的,在大明的官场之中,还是有其游戏规则的,只能我们不违规,不违反游戏规则,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宋献策说道:“最好还是要有这方面的预案,免得到时候朝廷大军抵达之时,我们无力应付,措手不及。”
刘布说道:“我们是有计划的,我们是计划在附近一带剿匪,通过几个月的剿匪,把崂山一带的的土匪山贼全部都剿灭,然后建立我们自己的根据地,我们背靠大海,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力跟他们周旋,这里地方足够大,加起来有上千公里,足以让我们跟朝廷进行周旋,吴桥兵变令朝廷在这里元气大伤,摧毁了地方基层统治,除非是破坏到登州前线或者是运河一线,否则他们都不会怎么理会,现在朝廷重臣都是庸碌无为,尸位素餐之辈,他们只顾自己捞钱,谁会主动出兵来打我们呢,这是劳民伤财之举。”
宋献策道:“就怕是刘家无罪,怀壁其罪,刘家有钱,天下闻名,万一他们就打着剿灭土匪之名前来缴灭,把刘家给抄了以自肥那就惨了,特别是你们跟刘泽清的关系,全山东人都知道不好。”
刘布说道:“好!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好跟刘泽清的官军作战。”
宋献策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可以不打无把握之仗了。”
刘布道:“这件事我就交给你,我会委派一个专门的部门给你负责,你负责这方面事情制定,制定好怎么应付刘泽清。”
宋献策说道:“愿为大人效力。”
当刘布在浮山一切踏入正轨之时,刘远桥在临清却陷入了极大的困境之中。
他们刘家在临清税关里面三代经营,那是非常有底蕴的,可以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平时跟下面人的人打成一片,完全可以跟新来的老大还有上面的人较劲,一直把控着这天下间最富有的税关之一。
原本的税关老大张志自成他一直就拿刘远桥,没有什么办法,对刘远桥占据的这地方也是非常的生气,可以说临清人都知道,那就是铁打的副主事是流水的主事。
刘远桥虽然说是副职,但是所有人事大权都掌握在手上,用谁不用谁他说了算,而且关上漕帮的人也都一直支持他,听他姓刘的话,张自成这个主事的职位反而不怎么听。
但是到了这最近这一阵子,形势又不同了,本来税官是相对于独立的,不鸟地方的,但自从山东巡抚朱大典公开扬言对刘远桥的不满,希望刚获得更多的分润被拒绝以后,就一直对他非常的不满。
刘远桥能够把持税关,是因为税关的手下门都是他一手提拔的,还有就是漕帮一直就卖他一个面子,只听他的。
曾经以前有一位主事跟刘远桥对着干,刘远桥一声令下,漕帮的十几万人全部罢工,差点令整个关口停工,令他们没有一点办法,只好屈从于刘远桥。
但是现在不同了,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就是巡抚不鸟他,加上山东总兵刘泽清,奉朝庭之命,移驻临清防漕。
自从刘泽清抵达临清以后,刘远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以前的漕帮都是无法无天的角色,他们一向只认姓刘的跟姓刘的有生意上的来往,而且他们也只服姓刘的,只要刘远桥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敢砸锅卖铁,跟朝廷跟其他人对着干。
但是现在不同了,刘泽清的数万大军入驻临清以后,可以说对地方的势力构成造成了极大的改变。
刘泽清他是一个强势的人,又获得了山东巡抚朱大典的全力支持,全力整顿地方不法。
防漕是为了保护朝廷的大动脉,京杭大运河的安全,既是指驻在这里防止流寇袭击,也是指防止盘踞在临清的那些刁民们造反,有了数万大军在这里镇压以后,彻底的改变了地方势力的格局。
以前临清是漕帮最强,他们再跟地方卫所联手,就是把持地方的局面,但是现在刘泽清的数万部队来了,可以说直接地改变了这里的形势格局,让这里变得更加的复杂了。